“你們的那些巫術的線索,法庭和警察完全不會采信不過,我的確無法信任穆羅岱你昏迷的這三天里,穆羅岱公開了他的身份他是我們南英女中的校董,托波爾家族的繼承人。然后,穆羅岱說服校董會通過了一項決議鑒于社會上關于女中的不利流言,現在的校址由穆羅岱本人全資購買。在找到新校址之前,女中將無限期停課。”
蓮校長的眼神蘊含著怒火,
“無限期停課反而會坐實流言,女中的社會聲譽會一敗涂地,學校會沒有生源,因此解散。不能讓穆羅岱托波爾得逞不能讓他毀了我的學校昨天校董會已經宣布提前結束本學期,三天后就是女中無限期停課開始的日子如果,你的確有調查員那行傳說里的那種能力,我會盡我所有的力量協助你阻止一些事、隱瞞另一些事。”
果然,那個穆羅岱與徒有虛名的殉道者托波爾有那樣的淵源在自己昏迷的三天,穆羅岱離那個邪惡的計劃又近了一步他是要完全控制那個堆滿人骨的鼠穴,像他的邪惡祖先那樣占為巢穴,召喚那個“它”嗎如果讓穆羅岱得逞,幻海市會發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陸澄思忖了一會道,
“成交。校長,首先,不要向任何外人透露我康復的情況,假裝我仍然昏迷在醫院。有其他需要我會再聯系你。”
“哼。穆羅岱怕是早把你當做死人,忘了個干凈,他或者他的人根本沒來過這家醫院。不過,我會照你說的做,在事成之后我還會支付你酬金。但是,記牢,從現在算起,你只有三天時間了。三天之后,我什么都不會承認,也從來沒有認識你這個人過。”
蓮琪生冷淡地和陸澄握了一手,留了她的私宅電話,告辭離去。
婷婷帶著慈心醫院的醫生護士跑入陸澄的病房,確認陸澄這個醫學奇跡。花了好一會時間,陸澄才應付完畢他們。
“我已經和蓮琪生校長談妥,她會幫助我們。”只剩下婷婷的病房,陸澄道。
“太好了。我能幫澄江先生做些什么”婷婷小聲道。她其實知道憑現在的自己并不能做些什么,反而會成為陸澄的拖累。但是她不想自己只做一個觀眾,眼睜睜看著陸澄剛從死亡線回來,又一次去出生入死。
而陸澄甚至連自己還能做些什么都沒有譜,又怎么能指示婷婷做什么呢。
最初他的方案,是出其不意地用手槍制伏穆羅岱,拷打出穆羅岱的供詞,把一切危險在開始前徹底消除。如今的穆羅岱肯定提高了戒備,而且在他徹底掌控那個地洞的現在,又會獲得什么新的詭異的邪惡力量呢
真不敢想象,幾天前的自己還以為異常事件是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現在的自己沒條件也要硬著頭皮上不解決穆羅岱,萬一哪天這個魔頭忽然惦記起自己來呢可只靠手槍還夠嗎
“婷婷,我的那把槍,還有那枚古錢,你放哪里去了”陸澄問。婷婷是他逃出那個恐怖地穴后見到的第一個人,應該是婷婷送陸澄去的醫院,處理了陸澄的隨身衣物。
“那個下午我想通了先生對穆羅岱的暗示,又等不到先生回來,就趕去了女中。然后我看到垂危的先生,看到你的手槍打空了子彈,一定發生過什么戰斗。我怕那把槍成為對先生不利的證據,就把槍藏在一個隱秘地方;那枚古錢,我就一直掛在先生的脖子上,希望這枚錢能像保佑我那樣,保佑先生平安咦,那枚錢怎么不見了去哪里了”
張筠亭沒看到陸澄脖子上的古錢,又在陸澄病房的衣物柜里翻找了會,也沒有結果。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錢的去處了。”陸澄心想,那枚古錢的確保佑了自己。它去了另一個地方,充當了陸澄回來的過橋錢。無論是藏槍,還是給自己掛保命錢,婷婷做的都很好
陸澄想了一下,向婷婷微笑道,“一時想不到你要做的事情。就給我去帶點生煎和粉絲湯吧。幾天沒吃東西,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