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幻海站的情報科打來電話,墻中鼠那個委托人撤銷了申請他的寶貝女兒已經沒事了,南英女中一切正常。不過,情報科拒絕了委托人返回委托費用的要求。”
林洋道。
尚云鵬的拳頭一緊。情報科那群坐辦公室的又在胡搞些什么自己行動科的調查員可不是隨他們指揮來指揮去的小狗
林洋道,“我會批評情報科,也會給那個冒失的委托人一個難忘的教訓。那就期待那個柳調查員之后的表現吧。”
她揮了揮手,尚云鵬恢復了恭敬的神色,又道一聲“遵命”,退出辦公室。
再無他人的辦公室,林洋又拿起電話筒,問電話那一頭,“兩頭蛇,我挽留了你的退休,但我可沒想用一個頭腦已經糊涂的老頭。”
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如同飽嘗鮮血的刀劍一般凌厲。
“組織的一切委托人都該清楚,他們的每一句委托都不是兒戲;情報科也確認了那個異常事件的真實性那么,墻中鼠怎么會無緣無故地消失這一次,誰要受我的懲罰”
電話的那頭,卻是一個老者溫和又篤定的微笑,“墻中鼠消失的緣故,即便情報科里的人也是很難理解的。不過,只要看過今早恢復更新的魔都評論副刊上那個新聊齋欄目,小林你馬上就會懂了。”
魔都評論作為幻海影響力最大的報紙,也是林洋每日必讀的功課,但她從來沒有讀這張報紙文藝副刊的興趣。這一次林洋翻到老者說的那個新聊齋,一篇墻中鼠的短篇跳進她的眼簾。
這卻是敘述泰西花旗國一家教會女中出了鼠妖的怪談故事。文筆滑稽,用詞土味,根本是披著泰西人皮說唐國事的評書。
但讀未及半,林洋的俏臉已經冷如冰霜,她的眼睛盯著那個作者的筆名,“澄江”。
曾經,在三個月前,她解決過一個同樣化名的民間調查員。那不屬于組織總部的清理工作,而是為了她自己的計劃,不得不排除的掛礙。
“這個小混蛋又走回老路了嗎”她拿起電話筒,并沒有作出即刻的決斷,久久不言語。
“你追求的不也是自由,那又何必妨礙他找回自己的自由”電話里那個老者笑道,“不如,讓我再去拜訪下那個小朋友,看看情況哈哈,他怕是已經徹底忘記我這個老頭子了。”
“這一次,我就在這里等他,什么也不會幫他;既然他覺得自己有本事,那我就等他長回本事,走到和平飯店這層最高樓的那天。”
林洋掛斷了電話。
在她的辦公桌抽屜里,安靜地放著一本人皮包裝的古書手抄本。這本書叫錄鬼簿,其中有一頁寫著“澄江”的名字,不過,這是一個已經勾銷的名字。,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