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北斗觀遺留的單個靈脈節點,只能抵達第一層虛境建造門,傾聽我們神的低語呢喃。
當我們獲得了四個以上的靈脈節點,就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希望,抵達第二層虛境建造門,迎接神的降臨和它的賞賜。
但在你的凌波咖啡館,單憑著帝星之位靈脈節點的靈力,我們就有百分百的可能抵達第二層虛境”
說到這里,朱瑞人的眼睛不禁發出興奮至極的光芒。
陸澄看到,蛸眷主教沙娜旗袍下面剩下的四條纜索長手不斷延展,像四條蛇那樣游到咖啡館的樓上,從閣樓各抓了一座海女木雕拖下來,立在咖啡廳的四角,布置完畢。
沙娜笑道,“這四座海女木雕只是通往凌波之境的臨時岔口的裝置。以后會替換成更好更穩固的。”
接著,沙娜在深夜的咖啡廳唱起了原汁原味的“蛸之唄”,四海女的檀口吐出了熟悉的白霧。
四個樂段之后,四座海女木雕上的幾十條章魚觸手如同海草樹林搖曳,每一條海草觸手的尖端都閃爍起螢火蟲般的光華。
“霍”,白霧里忽然響起獵獵不休的風聲,似乎有某樣東西被那幾十條觸手強行撕扯開來,風從咖啡館朝西的吧臺墻面而來那里本也沒有畫貓兒的壁畫,吧臺的那堵墻面顯出一個幽深的洞窟,洞窟里面是一道漫長蜿蜒的甬道,甬道的盡頭是墓穴般的大門。
從失憶后的第一個案子開始,陸澄就用天泉古錢檢測遍了凌波咖啡館,但那堵墻里面的世界看似觸手可及,實際是遠超出古錢檢測距離的另一個空間。
墓穴大門由兩扇等身高的石門組成,每扇門板各雕刻了一只貓,仿佛是兩尊守墓的門神左門一只戴著“一生太平”紙帽子的精瘦黑貓,右門一只武將披掛的黃貓。
但石門上黑貓和黃貓都緊合著貓眼,仿佛沉睡了無數歲月。
沙娜旗袍下的四條纜索長手像鐵錘那樣轟擊上雙貓石門,把石門砸得粉碎,石門之后的幽暗地域出現了一座石橋,下面水聲嗚咽。
被繩蛇勒緊,紫眼灰蒙的陳香雪的耳旁,沙娜道,
“你這個b級武人,精神抗性最強,我是不夠把你制成傀儡的不過,用不著那么麻煩,等這里的事情全部結束,我會給幻海市警務處打一個匿名的電話,那些蠢警察就會把你這個怪物送進收容科做實驗了哈哈,哈哈。”
她的另一只手的傀儡線把婷婷也像提線木偶那樣牽起來,連著稻草人般的陸澄和縛靈黑貓一道拎著,跨過了那道石橋。朱瑞人跟在他們后面也跨過水聲嗚咽的石橋。
“沙娜小姐,你好像疏忽了一件事。”
陸澄道
既然凌波咖啡館連通著第二層虛境。那么,那邊就應該是黃貓太歲和貓之壁畫一切貓靈棲息的神殿。過去沒有“門”的陸澄只能聽到群貓的聲音,卻無法進入的地方。
陸澄來不及把天泉古錢放入一樓營業廳的白蠟燭召喚出黃貓太歲;但沙娜和朱瑞人卻強行開門,把自己送進了黃貓太歲本尊守護的地盤。
“我有嗎”
沙娜望向陸澄。
“把我作為人質,要挾守護這個虛境的存在是不可取的它不在乎咖啡館任何人的性命,我只是湊巧和它做了上下鄰居;它只會殺光所有入侵咖啡館虛境的人,還有阻礙它殺光入侵者的累贅。”
陸澄道。
朱瑞人向陸澄道,
“你不必為字會的主教擔心主教會清除這處凌波之境的一切守護者,就像她清除其他三個靈脈節點的貓靈一樣。”
他們走進一座舊唐國道觀的木構殿堂,殿堂上掛著“太歲殿”的匾額。
殿堂的雕梁畫棟、四壁藻井都是形形色色的貓兒的壁畫雕刻,不知經歷了多少年月,漆色暗沉,影深光斂。
在貓殿中央左右分別立著六個勇字號衣,操持著吹打樂器的貓木雕。最右首是只司鼓的勇字貓,最左首是只司笛的勇字貓。
貓殿的正中央神龕里是一尊黃貓的黃銅神像,貓銅像戴著珠盔,系著銅鈴,扎了橘黃色的大靠,靠上插著四面靠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