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陸澄用手頭的一口契刀拉開“血月神像”另一邊的嘴巴,手頭的契刀抵消掉神像百泉靈光之后粉碎。
他又換一口新的契刀,往在“血月神像”拉開的狗嘴里面繼續深挖。
黃貓的“保鏢”開啟,以防陸澄伸進“血月神像”里面的手臂遇到不測。
狗頭里一塊接一塊詭異赤瑪瑙雕琢的血肉被陸澄的契刀像挖西瓜馕那樣刨出來。
陸澄用去了五口契刀,從狗嘴一直挖到狗腦里面,離那塊折疊成心形的咒術書紙只有一寸。
可那里是神像最核心的部分,契刀仿佛遇上了花崗巖石一般再難前進那里的靈光濃度最高,百泉契刀一接觸包裹咒術書紙的赤瑪瑙,當即化為烏有。
陸澄的手臂從“血月神像”抽出來。
周綿的鋼叉已經徹底把趙家最后兩只“巨大血滴”的所有殘片插成清水,少年飛也似地跑過來,奮起瓜仙叉,往陸澄給“血月神像”挖出的腦洞里叉過去
瓜仙叉碰上那血月雕像腦洞里的石頭,像音叉那樣劇烈地振動起來。
陸澄用契刀測到,周綿瓜仙叉上的靈光在急速地消減,是歷代廟祝對“血月主”的詛咒在急速地消耗,而那包裹咒術書紙的一寸厚瑪瑙石也在噼里啪啦地開裂。
“休想切斷血月主和血月行走的聯系”
級食尸鬼趙金水等不到把眼前的級人類游俠白曄體力耗盡的時候了,它猛地轉身,一跳便如箭射出,躍向即將得手的周綿
白曄也用舊唐地煞階輕功“八步趕蟬”一躥,滿靈光的飛將軍緊貼向趙金水不再做任何防御的后背。
飛將軍的劍尖一遞,穿透趙金水的罩體血霧,插入這只級食尸鬼巖石般的后脖頸
劍長三尺,從趙金水后脖頸開出的口子沒入,一直沒到劍柄,而劍尖才堪堪從這四米高的怪物前面咽喉透出。
趙金水仍然活著,連滿靈光的飛將軍也無法攝走趙金水這個巫師的魂魄
它這個1級巫師的精神力能同時抵御陸澄的“辟鬼靈光”和飛將軍的攝魂力,而血月仍然在施予趙金水詭異的生命力恢復。
白曄用飛將軍在趙金水開出的創口在迅速彌合,她無法從趙金水的脖子里拔出飛將軍,這口寶劍好像在趙金水的身上生了根一樣。
趙金水十個爪子探向周綿的后腦,憑它級食尸鬼的膂力只要擦上一下,周綿的腦袋就得爆開
卻聽“鐺”的一聲
趙金水的兩對爪子被陸澄的銅貓臂套全部擋了下來
陸澄輕輕伸開手臂,攔在趙金水和周綿之間。
他用去了背上最后一道西瓜刺青,瓜仙的恩典
二成貓眷化的陸澄力氣已經和級食尸鬼仿佛
腳接大地,“瓜仙恩典”讓陸澄的力量更上一層樓,達到超越趙金山那樣級食尸鬼的程度
陸澄上了二層樓的力量再和縛靈武人黃貓的力量相疊,便和趙金水這個級食尸鬼勢均力敵了
“成了”
周綿歡聲一叫,他也用掉了一道“瓜仙恩典”,腳接大地,力氣上一層樓到級食尸鬼的程度。
被陸澄和白曄死死控制的趙金水,眼睜睜看著周綿雙臂一運,手上的瓜仙叉“ung”地一下破開了一層膜般的赤瑪瑙,像叉一條魚那樣把“血月神像”狗頭里那枚心臟似的咒術紙片勾了出來
這瓜仙叉的靈光也從三千泉退到了一千五百泉,殘留的歷代廟祝詛咒已經不多了。
可那心形紙片才一離開狗腦,“血月神像”里的赤瑪瑙便沸騰起來,由凝固的石塊化成無數粘稠的血色小觸手,從神像的狗腦里猛躥出來,往周綿的瓜仙叉上的心形紙片攫抓過來
憑那瓜仙叉還無法摧毀那頁末鎮異變之源的心形紙片,叉子的確勾住了心形紙片,但是就像叉進了一團虛影里,絲毫無損咒術書頁本身。
那么,趙金水終究還是死不了,末鎮的一切悲慘歷史也終結不了。
“紙頭給我”
陸澄伸開另外一只戴黑貓臂套的手,向周綿道。
他的那只手完全空著,只等和那心形紙片的直接接觸
“大哥哥小心”
周綿把瓜仙叉鉤著的心形紙片放到陸澄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