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們人間的興廢存亡,與虛境并無關系。我在這里等待的只是你這樣強大的行走完全化為龍眷,前往青帝剎土的那天。”
“滄月公”發出了昂然嘯聲。
霧靄里有風像羊角那樣鉆出,卷起林洋的身體,像梯子那樣把她從長城升上更高更深的云霧之中。
無數貓從江南長城的垛口跳進來,陸澄和群貓的視線注視向云霧里,但其中只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很快,連那一點人影也再無痕跡。
只留孤單的陸澄停在清冷的長城上。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長城上的云霧完全散去,操縱云霧和云霧里的神獸徹底離去。
陸澄的情緒平靜下來,回復了普通人的外表。
白曄和周綿這才從臺山寺趕到長城上陸澄的身邊。
陸澄心想,林洋是在回避自己。
那自己也該裝作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
在“白帝行走”和“青帝行走”重新對決的那天之前,他務必要恢復級的實力,另外,找到戰后凌波所走的那條道路。
在“白帝”和“青帝”的亙古斗爭之外,或許對凌波那條道路的看法,才是他和林洋生死沖突的根本原因。
“是我疑神疑鬼,讓你們白跑了。”
陸澄向白曄和周綿道歉,
“定海衛這里已經沒有事情,是我們返程的時候。”
天氣轉為晴朗,陸澄三人重回臺山寺,灑掃父母埋骨之塔完畢。他又向臺山寺的僧人捐了一筆一萬銀元修繕寺廟的布施兼封口錢。
期間,陸澄存心向臺山寺的住持出示他追回的古寺失落寶物猛虎卣,假惺惺表達歸還之意。
那臺山寺住持不愧是當世高僧,有他心通和宿命通的大修為。
住持自責寺內僧侶看護國寶不利,流落到盜賊和泰西人之手。如今猛虎卣由陸澄這樣的大文物家守護,正是神佛默示。
于是,住持親書文契一道,在法律上證明“猛虎卣”自古以來歸屬陸家,只是近年暫存臺山寺代管,如今歸回陸澄。
那么,克雷格就是變成鬼上泰西的法庭告狀,也是他來搶劫陸澄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財產。
拿到猛虎卣的物權證明,陸澄終于瀟灑下了臺山寺,在四月上旬回到了幻海市的凌波咖啡館。
店員們已知道老板招募周綿入伙的事情,小王這個小領導又多了使喚的手下,連婷婷也有小弟了。
雪姐辟出閣樓給周綿住宿,并且開始監督體格條件上佳的周綿學習舊唐的南拳和烹飪咖啡。
小王在這小半個月跟著一條龍的周師傅學會了修車和開車,“學習巧手”又有長進。
他還用陸澄給的活動費給咖啡館挑了一輛皮卡,停在后街。平常裝貨卸貨,有異常事件則在市內機動。
婷婷則在這小半月跟著顧小姐又學了三個舊戲和密儀,“扮演”技藝和精神力都近級樂師的極限,只差一個突破的契機。她身上的“青帝印記”也沒有發生異常變化。
陸澄把抑制彈分配給小王,波紋鋼刀還給雪姐。
在白貓財主的例行交易里,也把末鎮得來的三百瓶富余的“食尸鬼酒”全部出貨。
白貓財主把猛虎卣轉化的黑暗酒水統稱為“尸解酒”系列,“食尸鬼酒”是“毛僵酒”之外新品牌,一樣可以全部賣光。
仍然按照每瓶百泉,五五分成,陸澄得一萬五千泉。那樣他的古錢儲備就達到購買“級品”的門檻了
“可喜可賀級靈光物比起級靈光物又上了層次,自然得有新的交易規則。貓還是要給陸兄宣布下虛境的規矩。”
白貓財主搓著貓掌,無比熱情道。
“請講。”陸澄道。他就知道會白貓總有新的花頭。
白貓財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