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專殺縛靈的飛將軍達到了級品兵器的極限,靈光滿溢,形成了雙螺旋狀縈繞飛劍的兩個藍色螢火蟲光帶。
如今,陸澄不單能用飛將軍本身毀滅縛靈,從劍身飄出的兩個藍色螢火蟲光帶纏上縛靈,也可以損傷或者吸攝靈體。
只是,上一只被陸澄摧毀的刀馬旦青蛇娘娘縛靈并沒有被兩條藍色螢火蟲光帶引導入飛將軍劍軀之內,而是直接粉碎。
并不是飛將軍再也收不下新的魔物殘魂飛將軍可以把劍軀內的魔物魂魄殘渣吐入藍色螢火蟲光帶,騰出空間。
是“青蛇娘娘縛靈”并沒有自我,而是像陸澄曾經一劍斬滅的騷擾片爪書屋的釘子怪縛靈那樣,是制作出來的縛靈。
“青蛇娘娘縛靈”毀滅,“青蛇水漫儀”中止。
“美杜莎公園”一帶的雨漸漸停歇,再沒有新的竹葉青蛇落下,已經有的竹葉青蛇失去了控制者,也恢復了野性,潛隱散去。
預防剩下的竹葉青威脅游客是公園管理者的事情了,回咖啡館后陸澄會給美杜莎公園的管理者打一個提醒的市民熱線。
現在,陸澄只管把第二只級五千泉的紅衣女鬼毀滅,確認她是否是和“青蛇娘娘”一樣性質的縛靈。
他不閃不避,提著飛將軍邁向那雙腳懸空、雙手如爪的“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向陸澄揮出兩條蜿蜒的水袖,長袖似水流又似陰風。
或許其他鋒利的兵器使不上力氣,但陸澄專殺縛靈的飛將軍直線劈開,靈光凝聚的水袖如裂帛響動,陸澄的劍已經劈到了那紅女鬼的臉前。
級紅衣女鬼嫣然一笑,“魅惑”發動
陸澄飛將軍劍尖停在了紅衣女鬼頭貼的片子上。
陸澄墜入了香艷的幻覺。
他眼前的不再是紅衣女鬼,而是他的親愛的易安。
易安雙手攏在背后,身著初夏清涼的蕾絲連衣裙,露出纖細迷人的鎖骨。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在蕾絲織物下若隱若現。
她摘下眼鏡,釋放出秋水蕩漾的狐貍眼睛,微微地張開櫻口,靠近陸澄,等待著他再也不會退出的進入。
陸澄也張開了自己的口,吐出貓那樣倒刺根根豎起的猩紅舌頭,向眼前情人的櫻口靠近。
他好像打了一個小盹,完全忘記了迫在眉睫的敵人。那個紅衣女鬼仿佛是隨時可以宰殺的牲畜,投入易安溫柔的懷抱才是真正要緊的事情,是他最原始的心愿和。
他已經和易安面貼面,鼻碰鼻,呼吸著彼此的呼吸。易安的雙臂從背后伸出來,勾向陸澄的脖子。
沉淪在之中的陸澄看不到,易安繞在自己脖子后的雙手,已經變得如同十枚鋒利的鷹爪。
他的舌頭即將和易安的接觸。
就像所有舊唐傳奇的記載那樣,女鬼會吸走書生的陽氣,雖然是擺明的套路,但卻永遠屢試不爽。
而這個調查員陸澄也不例外,和世界上的其他男人一樣無可救藥。他這個商人的精神力不能勘破級樂師的魅惑,即便武裝了再多的靈光物,甚至專殺縛靈的寶劍又能如何
但陸澄卻在要和那女鬼舌頭相纏的時候停住了。
陸澄還是那副面紅耳赤,色眼瞇瞇的樣子,但語氣卻漸漸變得堅定,
“不行,我這樣,會弄傷你的。”
在電影院時,陸澄就怕自己的貓舌頭弄傷易安停了嘴不能換了一座小公園,就出爾反爾。
哪怕這是一個夢,也不能在夢里動手動腳。做人要始終如一,做夢也要遵紀守法,老師在和老師不在一個樣。
“咄、咄”
陸澄聽到榔頭敲墻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吵,他眼前的易安也漸漸模糊,面容開始變幻,成為了另一個紅衣女鬼的艷麗臉龐,眼神惡毒而兇厲。
短暫的夢結束了。
“魅惑”失敗。
在陸澄的頭上,一只紅嘴鷗在用鳥嘴敲陸澄的腦袋,是易安本人派來查崗陸澄的。
而那個紅衣女鬼的爪子依舊向還呆著的陸澄不停歇的攻擊,陸澄都不知道她攻擊了多久了。
在陸澄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套上了黃貓的臂套。
他的擁有精神免疫的黃貓保鏢,早給陸澄的左手開啟了自動檔的防御,銅拳輕松化解了女鬼的爪子所有的攻勢。
“滋”地一聲,陸澄右手的飛將軍刺入了級縛靈紅衣女鬼的胸膛,也像打碎一面鏡子那樣,把她直接粉碎。
和“青蛇娘娘”縛靈一樣,“紅衣女鬼”縛靈也沒有自我,是被人制作出來。
她的“自我”,是操縱者的自我。
陸澄摸了摸腦袋上的紅嘴鷗,輕輕叮囑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