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猹和另外二只猛獸也可以出力氣。
我就是動嘴的建筑師了。”
小王審視了三遍旗艦公寓的貓殿,向老板陸澄匯報道。
如此計算,一個月之后,新“太歲殿”能在咖啡館重裝完畢已經是不可思議的進度了,能否趕上五月“八仙會”的例會都是未知數。
“那樣的話,我們不如先把旗艦公寓的天璣殿修復完畢。
重建整座太歲殿堂來不及,但只是恢復天璣殿貓壁畫,一個月的時間倒是夠的。
至少能先利用起這片幻夢境的靈力,我們排隊復原的縛靈也可以轉為310套間的地縛靈。”
老板陸澄稍微更正了自己的思路。
就把修復“天璣殿”作為匠人小王重建太歲殿的演習吧。
柳子越當然沒有異議,他當然希望自己的狗隊能早一天復原。
婷婷也有一種另辟洞府的小小興奮,那樣她的地盤就成了咖啡館的第二個窩點了。
陸澄留小王和婷婷在旗艦公寓的貓殿繼續拍照記錄。
他自己搭柳子越的車又回咖啡館,這一次領上易安和第三扇桃木門到她家片爪書屋。
柳子越不打攪兩人,自己開警車繼續去咖啡館坐鎮到四點天亮。
易安自然許可陸澄在她的祖宅安裝去虛境的桃木門,陸澄只需要和守護了這里八百年的赤狐“五銖”談判。
“狐貍忽逢大蟲時,怎么辦山主便做虎聲,狐貍便做怕勢。山主呵呵大笑,急急如律令”
隨著顧易安的咒語,啁啾鳴叫的級三千泉狐貍從墻面浮現出來。
幾個月前,這種腦袋就有酒壇大小的狐貍讓陸澄驚詫莫名但幾個月之后,陸澄也是級商人,還有能讓級縛靈辟易的飛將軍如今在力量上他就是山上的老虎。
陸澄和赤狐的談判,以力量為后盾,當然也有法統上的依據。
“五銖兄,我是白帝行走,曾經這片北斗觀的白帝行走的傳人。
狐貍是白帝的盟友,到了我這一代,仍舊重視貓眷和狐貍的友誼,我也會像過去的白帝行走一樣承認狐貍對這片幻夢境的主宰。
但在這個舊唐神靈隱遁時代,幻海的海神、太歲都已經沒落、單憑一只級狐貍也守護不了片爪書屋。
未來的敵人可不止被狐貍咬死的那兩個級蛸眷。
我在組建太歲巡邏隊,一道加入我們的隊伍,主動出擊掃蕩那些邪魔如何”
陸澄撫摸著赤狐額頭的五銖紋路道。
舊唐志怪自古有言“狐假虎威”,既然白帝一脈是貓虎之主,狐貍一族就是白帝一脈的管家。
停在顧易安肩上的紅嘴鷗也歐歐附和,作為使者,它代表著“海神”尋求聯合抱團的意志。
赤狐眨了下金光燦燦的眼睛它想到了那個一拳把自己從片爪書屋摁回虛境的黑色皮夾克女人有人類的聲音從它的喉嚨發出,
“白帝行走,我的分靈借給小安安,和桃花庵的一角借給你往后,你要承擔下守護桃花庵的責任不要打擾狐貍繼續做夢了。”
從小到大,顧易安也是頭一次聽到狐貍五銖使用人類的語言,雌雄莫辨,宛轉動聽。
“分靈也就是說五銖前輩的本尊就棲息在片爪書屋下面做夢,這里游蕩的級三千泉赤狐之靈只是它從自身魂魄分離的一部分而已。”
顧易安向陸澄道。
就像曾經的“黃貓太歲”那樣,那時它的本尊不離開太歲殿,只用分離出的部分靈體巡邏。
這只存在了八百年的狐貍的本尊顯然遠遠超過它的分靈。可惜,狐貍“五銖”已經把話說死了,它給陸澄的力量到此為止了,它還要醉死夢生去。
“那么,我們能簽訂一份租約嗎”
級商人陸澄現學現賣從白貓財主那里得來的借約文本,他開始“學習借貸”,還是當“欠債人”。
能堅守這塊幻夢境八百年的狐貍,它的口頭承諾其實和堅守咖啡館五百年的黃貓一樣,一諾千金。
再特意簽訂一份確保執行的租約是多此一舉。
但對于“學習借貸”的新手陸澄,選這樣好說話的債主也是最好的練習對象,陸澄不會吃任何虧。
狐貍五銖不以為然地哼了一哼,爪子按向陸澄的及時雨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