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塔克鳥背脊上的烏賊烙印,是幻海站前站長,也是潘逸民的靠山培理的紋章。
是培理支援了潘逸民“夏塔克鳥”這種泰西人發現的虛境魔物。但我們自己心里清楚就是,并不能作為指向培理的鐵證
烙印的圖案就像服裝的燙花,隨便用什么都可以,并不能坐實馴服夏塔克鳥的高級獵人是誰。甚至,培理還會叫嚷是幻海站長林洋栽贓陷害。”
陸澄向霍振聲道。
陸澄不知道培理是怎么把這種收容物圖鑒都點名了的魔物運入幻海的反正又是培理沉入水底的無數項目,就像他從趙家訂購“血滴子”那樣。
霍振聲沉吟不語。與陸澄的虛境之行,他意外發現了潘逸民不可告人的一面。
本來他還覺得潘逸民購買“下海廟”對抗東瀛人是義舉,如今才知道他背后有泰西人培理過去十年,潘逸民只是把自己光鮮的一面給外人看。
海神廟遍布舊唐沿海,無論哪一處都在庇護唐國的船民。潘逸民身為城隍香會長,也熟知民俗,怎么可能不知道海神的恩德,居然還滋長出搶奪神明力量的妄想。
魯郊侯巨大的鷗身趴伏在海神殿的屋脊上,幾乎把整個屋頂覆蓋。
這鳥神傷痕累累、氣息奄奄,是在支撐著不要立刻死去,把最后的信息交代給能夠捍衛海神殿的后繼者。
“從今年開始,海神殿就遭到了城隍突然的襲擊,從小規模的騷擾,到成群結隊的行動。
上一次的惡戰發生在我向你委托的前一周。他們駕駛著靈光之船來到這里,有兩個雷公、牛頭、還有城隍的百鬼儀仗隊,他們使用了城隍賜下的神力。
那場惡戰之后,我損失了子不語之外所有的仆從,也中了它們長期準備的針對我的詛咒,無法汲取靈力復原,只能向你們白帝眷屬求助。
剛才那樣的魔鳥車輪攻擊每天都在發生,是城隍在消磨我最后的反抗力量,以便它的吞噬。
白帝行走,我原本委托你在三個月之內殺死城隍因為到了端陽節,城隍的力量會達到頂點。
可恨,還沒有到城隍那個時候,海神殿就支撐不住了。
單是端陽節前的城隍的本來不會有那么強大的力量,但在城隍本身的力量之外,它還引入了其他邪神。”
潘逸民的隊伍里并沒有大巫師,能詛咒“魯郊侯”,一定是借用了培理那邊的精神系高手,而且是長期蓄謀的結果,只是在最近才付諸行動
微小的詛咒至多只能讓目標打一個噴嚏,但積累起來的龐大詛咒連神靈都能傷害,所謂萬夫所指,無疾而終
在末鎮的時候,周綿一脈廟祝一百五十年來的仇恨就可以擊破邪神血月主不死的雕像。
培理那邊積累的海神詛咒絕沒有一百五十年,但至少在十年以上。
陸澄沉思。
大海鷗說的兩個“雷公”和“牛頭”,一定是潘逸民、戴瑛、陶路三人。
城隍有百鬼儀仗隊,以“太歲”的儀仗標準衡量,看來不止陸澄遭遇的那十六只轎夫貓,還有近九十只至少級的縛靈。
而且,潘逸民一伙居然還有一艘陸澄夢寐以求“靈光之舟”,可以在虛境之海橫渡
潘逸民可不是什么都能買到的“商人”,但鑒于3級匠人潘逸民的手藝,他的確可能經過經年累月的營造,制作出一艘級“靈光之舟”。
怪不得潘逸民在尋找下海廟的虛境入口無果之后,就不再嘗試,他索性從4公里外的城隍廟用水師遠征了。
陸澄萬分慶幸從大海鷗口中知道這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