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的煉金師和獵人手下來對付潘逸民,還有那只級的赤狐
潘逸民覺得,自己的壓力反而更大了。
這個時候,他無比思念他的隊友戴瑛和陶路
可恨,陸澄用級武人霍振聲纏住了他們。
潘逸民得憑一人之身應付無數職業層次不窮的技藝組合。
“嚯嚯。”
潘逸民扇動雷公翅膀,往神龕基座擴大的不斷黯淡的第一重門退,也努力升向更高的黑暗虛空。
他不是想逃遁,只是要拉開距離,不想陷入煉金師、獵人和赤狐遠中近距兼備的包夾。
“啾啾”
潘逸民的頭頂壓過一團紅云,赤狐五銖打開巨大的三條赤色尾巴,像鼯鼠那樣從上方的階梯滑翔過來,蓋住潘逸民雙翅的上升,像籃球的蓋帽那樣把潘逸民壓落回階梯上。
丁霞君的火蜥蜴手套揮舞起炎拳,和赤狐一道近身纏出潘逸民。
柳子越舉著小王的神機弩緩緩瞄向潘逸民用雷公面具覆蓋的腦袋。
“咔嚓”
趁著隊友們圍攻潘逸民,專心致志的陸澄用級滿靈光飛將軍把一只夏塔克鳥的鳥頭從鳥脖子上割了下來
這把專克縛靈的寶劍斬不壞“鬼車”的本體,但足夠斬斷無法分心的鬼車縛靈鳥頭。
“嗤嗤嗤”
有頭的兩只夏塔克鳥和無頭的夏塔克鳥靈如夢初醒,都發出玻璃刮擦般的聲音。
那“鬼車”幻化的第十個無頭脖子,原來要安放大海鷗頭骨的地方瞬時蕩然無存。
三只夏塔克鳥摧毀“魯郊侯”心智失敗,被陸澄斷頭的夏塔克鳥靈縮回了“鬼車”本體,沒有城隍殿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它也不能迅速再生。
陸澄接住夏塔克鳥靈被劍斬斷的馬臉一樣的鳥頭,靈力凝聚的鳥頭如黑煙滾滾散去。
陸澄從黑煙里撿出原來被夏塔克鳥叼著的“魯郊侯”的鳥頭,大海鷗頭的鳥眼清澈至極,還向陸澄眨了兩下。
“魯郊侯”再沒有半點心智迷亂的癥狀,但也可能是將死之鳥的回光返照。
所謂晉升級“鬼車”和級匠人,對潘逸民是一個不能達到的夢想了。
另外兩只夏塔克魔鳥的馬臉轉向陸澄攻擊
摧毀“魯郊侯”心智的任務失敗但兩只絕對服從培理和潘逸民的魔鳥也解放出來,可以投入戰斗了。
現在兩只魔鳥的目標明確,它們的同步率也高度一致殺光這里的所有生命
他的理智值在下墜,兩只級夏塔克鳥的不可名狀的恐懼光環像舞臺的聚光燈那樣集中到陸澄身上。
本來要摧毀舊唐神靈“魯郊侯”心智的恐懼現在統統由陸澄這個凡人承擔
“鞭子警告、錘子嚴重警告、刀劍終極關懷。”
黑貓太平從陸澄的黑色皮夾克領口鉆出來,用舊唐則天女皇的名句訓斥著這兩只膽敢侵犯白帝行走的級魔鳥。
黑貓太平影子疾動,躥向貼上陸澄臉來的夏塔克魔鳥馬頭,把馬臉的一只椰子大小的鳥眼挖了出來,嚼吃起還沒有來得及散化的部分靈體來。
他的黑貓不但能吃蛻變生物體,還能吃縛靈
“笑談渴飲僵尸酒,壯志饑餐食尸鬼。一騎紅塵貓眷笑,當是夏塔鳥眼來。”
陸澄瑯瑯吟詩壯膽。
他回想起自己像荔枝那樣生啖級夏塔克鳥眼的經歷。
他為什么要恐懼一枚荔枝呢絕不給最能吃的唐國人丟臉
這沒了一只眼的夏塔克魔鳥驚惶地狂叫被那個邪神般的人類馴服之后,它還被一只貓吃掉了眼睛。
不,不是貓,是另一位虛境至高神靈的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