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仍然在我
“而且,現在我要動用鬼車了”
潘逸民取出了前任城隍“大雷公”的鳥頭骨,手按在上面,呼喚起來
那條被潘逸民自己團隊的靈光炸彈重創的靈光之船徹底瓦解
從瓦解的船體里,一只比大象還要巨大的六蝙蝠翅、三馬頭的夏塔克怪鳥冉冉升起
陸澄的契刀測到鬼車,級,八十萬泉
經過許敬堯和自己前幾天對南城虛境的騷擾,潘逸民的“鬼車”停留在城隍殿之戰后的狀態,也就是說,自己的團隊只要三殺鬼車就夠了。
然而,這一次匠人潘逸民又改進了鬼車戰術。
既然陸澄已經洞察到了鬼車九頭心思不齊,潘逸民在這樣關鍵的決戰里不再動用隨時會怠工、罷工乃至反叛的其他六頭,只動用絕對忠于自己和培理的三頭夏塔克鳥
不能發揮的實力就不是實力,哪怕紙面上三個頭的鬼車弱于九個頭的,它們足夠壓倒再也沒有外援的陸澄團隊了
陷入船體火焰之中的樂師戴瑛和十六只貓轎夫,也全被這三個頭的鬼車給救出了火船
而潘逸民也進入鬼車的翼蔽之下,一面等待雷錐冷卻完畢,一面從容操控起三頭鬼車。
比陸澄“小馗神”的“辟鬼靈光”還要浩大的恐懼光環從三頭級夏塔克鳥那里彌漫開來
已經被陸澄摧毀理智值的五十五只怪鳥是無可救藥了,但潘逸民剩下的團隊再不必畏懼“小馗神”。
鬼車狀態,三頭級夏塔克鳥縛靈可動用的精神力各是萬泉,三鳥同氣連枝,恐懼光環疊加到了三萬泉。
城隍殿一戰中,三魔鳥專注于摧毀“魯郊侯”的理智,用低語和凝視誘惑它向偽城隍潘逸民獻上“巡海夜叉”的神職,并且成為鬼車的第十個頭。
而現在,它們沒有別的任務分心,把恐懼和絕望散播到整個太歲殿礁巖,散播到每一個陸澄方的調查員心頭上
從精神力一萬二千泉的雪姐,到四千泉的巫師周綿和三千泉的樂師婷婷,一直到精神力最弱,二千五百泉的王嘉笙,他們看到的鬼車比真正的巨象般的鬼車恐怖了二倍、五倍、乃至十倍。
那六道蝙蝠巨翅,仿佛像六道天幕那樣張開,巨大的翅膀陰影覆蓋了整座太歲殿的礁巖無數玻璃破碎,如同大樓傾覆的聲音無休止地回蕩在他們的心頭。
他們聽不見其他隊友的呼喚,也漸漸看不到其他隊友的身影,孤獨地掙扎在唯有怪物和敵人,不知道何時會終止的噩夢里。
“陸澄,老板,你在哪里,救救我”白鶴上王嘉笙茫然地在太歲殿上礁巖盤旋,像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樣,緊握著上弦的神機弩箭。
1級武人陳香雪看不到其他隊友,也不管一切,仍舊乘鶴追逐著怪鳥戲服的1級游俠下木。
這種始終一個人被留在無邊和無盡的黑暗里的感覺,失去但精神堅韌如鐵的陳香雪早已提高了忍受的閾值她只需要專注唯一能看到的東西殺了游俠下木。
可是,她這個銅人身體的強度雖然超過了血肉之軀,但在運動神經的反應上并不如原來的。夏塔克鳥投射的恐懼陰影進一步干擾了雪姐大腦和軀殼的同步。
她對下木的追逐開始變得艱難。
下木的武藝不如香雪,但有“亡命”,那對戲服上的蝙蝠翅膀好像是他自己長出來似的,隨心所欲地變化這飛行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