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潘逸民的級真雷錐冷卻完畢還有五分鐘。
陸澄竟然完全抵消了三頭夏塔克鳥的恐懼光環
這一番突襲陸澄老巢,“天師”遠走高飛,沒有人再為潘逸民制作封印“巡海夜叉”權能的詛咒他也想不到,陸澄這邊對“巡海夜叉”神職的理解比自己還要深刻。
平日里,“城隍”的“受祈”,潘逸民只用來窺探南城信眾不可告人的,圖謀信眾的財產和神秘傳承,而不是保佑人類。
他當然想不到,黃貓已經當了五百年的“太歲”,對這類神職權能的應用熟門熟路。
現在,潘逸民也無法復制陸澄方“受祈”的應用城隍仍然是正神,哪怕吸取信眾的精神力,也只能護佑人類不受魔物的凝視和低語,無法轉為剝奪人類心智的凝視和低語。
“先殺了陸澄島上的四個手下”
潘逸民向遠處的陶路和戴瑛喝道,他則騎乘著三頭六翼的夏塔克鳥的鬼車沖向陸澄纏戰。
三頭魔鳥無法粉碎陸澄全隊心智,那潘逸民就騎乘著鬼車和陸澄空戰到雷錐冷卻完畢。
下木也纏住了那個級武人陳香雪。
島上四個人的正面戰力都很弱小。
“猹出動”
島上,已經完全行動自如的級巫師周綿喝道。
他的級縛靈,三千泉的猹潛入地底,掀開逼近太歲殿基址的蛇人和貓轎夫的地面。
“轟”
蛇人和貓轎夫又一次沉降到三米深的坑里。
那級“牛頭”武人陶路抓著樂師戴瑛一躍出坑他是有“保鏢”的武人,這種地面陷落奈何不了他有他在,誰也傷不了戴瑛,樂師可以放心地指揮布偶。
顧易安的赤狐五銖和七只白鶴全部圍攏住了逼近她的“牛頭”陶路和樂師戴瑛。
級武人陶路也從容自如地揮舞起有“接化發”的鐵錘,把戴瑛護定,化解著八個級縛靈的一切攻擊。
戴瑛操縱紅衣女鬼惜嬌的鬼影飄向王嘉笙,吸干這個好色的匠人,手到擒來。
周綿舉著瓜仙叉卻先攔截住了紅衣女鬼“嘚不知羞恥的妖艷賤貨,猹行走送你重上黃泉路”
少年巫師心念純正,不中紅衣女鬼的魅惑。他受了雪姐這段時間的南拳訓練,加上級食尸鬼的身板,鋼叉雪花似亂舞,往紅衣女鬼的人形縛靈上扎出一個接一個窟窿。
另一個青蛇娘娘的縛靈跳向再沒有任何守衛的顧易安再如何,耍雙劍的青蛇也比這個級刀筆武藝高強。
“嗖”地一聲,一枚突如其來的弩箭釘在了青蛇娘娘的頭頂青蛇栽倒在地,額頭上的窟窿冒出裊裊的輕煙。
騎乘白鶴的小王降落在顧易安的身邊周綿替自己應付了香艷的女鬼,他就有空放箭了
弩箭無法進入武人牛頭陶路水泄不通的錘子圈內,射不到戴瑛和他的兩只布偶,但射這個人形縛靈不在話下。
卻見倒地的青蛇娘娘一伸手,把額頭上的詛咒弩箭拔出來,干脆地折成兩段要是凡人,或者蛻變生命體額頭中了詛咒箭早就死了。
但是對這五千泉的人形縛靈,這也不過是消耗靈力重新修復血肉的問題。
小王的臉色有點難看,手里卻重新上弦,他還有一枝詛咒弩箭,也是最后一枝老薩滿的弩箭了。
顧易安向小王擺擺手,自己向那緩緩起身的青蛇娘娘扔過去一枚尾巴點燃的紙鶴,就像頑童把一枚紙飛機投擲在她身上。
顧易安同時念咒,“蕩魔帝君,頒布雷霆,千千截首、萬萬滅形,急急如律令
那枚青蛇娘娘身上的紙鶴瑩瑩發光,外面的一層紙鶴符紙燒開,里面又現出一層級“神霄五雷符”的符紙
自從制作出“小馗神”之后,易安就嘗試改良茅山顧家的符咒傳承,這紙鶴有里外兩層,里面藏的就是一枚可以粉碎“小血滴”的“神霄五雷符”。
焚盡的紙鶴里鉆出一條紫電小蛇,從青蛇娘娘的額頭上的窟窿嗖地竄入她的身體里面。
整個青蛇人形縛靈的身體就像通電的燈泡一樣變得明亮而透明
“轟”
就像無數玻璃碎片爆裂一樣,從布偶投射出的青蛇娘娘縛靈被炸得粉碎神霄五雷符,不僅能炸蛻變生命體,也一樣能炸縛靈。
顧易安還有五只紙鶴,也就是五發神霄五雷符。
另一邊,周綿的瓜仙叉也摧毀了紅衣女鬼的縛靈,向顧易安這邊飛也似地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