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體也對那個陸澄有很深的怨恨。
在幻海站的收容所,還有一位母體怨恨的背叛者,母體認為,那個背叛者的心里封印著一些和陸澄有關的重要情報。
那里似乎是一個突破口。
另外,陸澄也妨礙了東瀛人在幻海的利益東瀛人本來與潘逸民爭奪下海廟的靈脈,要擴張他們在北區的勢力,陸澄攪黃了潘逸民的事情,也同時攪黃了東瀛人的事情。
東瀛人有鏟除陸澄的動力,我們也可以往兩邊拱點火。”
培理攏起掌思考道,
“那么,就讓東瀛的調查員應付那位唐人冉冉上升的新星陸澄,把更多的隱形人暴露出來。
同時,讓公司在幻海站的眼線挖出收容所里那個背叛者的腦子里的東西
全交給你了,沙宣,我親愛的朋友。”
戰后第十六年,五月頭上,幻海市和平飯店頂部第六層,幻海站行動科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一張大茶幾的兩邊各座一人。
幻海市警務處長兼幻海站行動科長尚云鵬一只手上纏著石膏和繃帶。
他神情凝重地注視著對面那位氣度雍容又淡泊的古稀老者,卿云圖書館長,前官方級調查員徐述之,道,
“徐老,下面是組織的機密。老規矩,請不要外泄
前陣子,我抓捕叛逃組織的字會成員謝尼耶夫失敗了,被他逃脫。
我能掌握的行動科二組受到了重創
一組還在重建,三組還在審查。
而林洋站長在調查黑船公司的秘密基地時下落不明。
下面一個階段,組織很難再開展有效的調查工作。
這是我邀請徐老來這里的原因,也是林洋站長出發之前留下的方案。
我需要您推薦一批可靠的本土民間調查員,維持下面幾個月的局面,直到林洋站長回歸、幻海站恢復元氣,或者泰西總部派遣下來新的得力外援。
我已經無法信任我們的情報科和收容科,培理在我們的幻海站仍然隱蔽著眼線。”
“尚處長,林站長是世界上最好的獵人之一,調查員協會九位高桌理事的候選人,即便遇到一些小挫折,必定也是有驚無險的。”
徐述之從容不迫地消除尚云鵬的不安情緒道,
“至于本土調查員的人選
想必,尚處長已經聽說過八仙會的人事更替。
潘逸民失去了控制,被八仙會的一位新成員消滅那個消滅他的年輕人陸澄是久住西區的驅魔人世家,我自幼看著長大,十分清白可靠。
而且,他也曾參與過對字會的最初調查,對字會的情況有所了解。”
尚云鵬念叨著“陸澄”這個名字。
只要不是“洪盛”的許敬堯,所有徐述之推薦的唐人人選他都可以考慮。
許敬堯在潘逸民死亡之后得到了最大的利益,雖然幻海市的基層警力薄弱,不得不允許幫派“洪盛”的存在,但是一個過度成長的洪盛遲早會成為“黑船公司”那樣難以鏟除的毒瘤。
而尚云鵬聽自己的心腹,也是小師弟柳子越談起過陸澄這個名字,陸澄是不世出的舊唐傳承的級商人,也有一套經過考驗的調查員班底。
看來,這個陸澄是徐老在西區的接班人,與幫派分子絕不會同流合污,使用這個陸澄或許也可以制衡許敬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