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返回幻海,并且拷魂島田之后的次日周五午時,官方調查員柳子越開著福特汽車接陸澄去調查員協會“幻海站”的總部。
遠東的國際自由港,幻海市的東區濱江地帶薈聚了燦爛壯麗的萬國建筑群,其中矗立著一座二十四層、綠寶石尖頂的摩天大樓,“和平飯店”。
陸澄重新溫習了一遍濱江地標建筑“和平飯店”的最高七層是幻海站的辦公地點。
站長林洋在第七層辦公
行動科在第六層,情報科在第五層,收容科在第四層,三大科的附屬機構另有基地
第二、三層是大會議室和其他小科室。
當然,陸澄的女朋友顧易安作為情報科的底層人員,職責限于向組織的民間調查員發布任務因為情報科的老爺們是不屑于學唐文唐語的泰西人,而本土的民間調查員又基本聽不懂泰西語這座和平飯店里沒有她的工位。
同樣是便衣的柳子越調查員把一張“幻海站注冊級民間調查員”的正式牌照交給陸澄,帶他上到飯店十八層“和平飯店”幻海站的專屬電梯,也是第一層幻海站前臺兼安檢區。
柳子越向保安出示完組織二把手尚云鵬發給陸澄的邀請函。
陸澄象征性地把黑書包里的手槍和子彈寄存之后,通過安檢之后,專屬電梯不受任何打攪地停在飯店的二十三樓,幻海站的第六層。
第六層的行動科職員基本都在外勤,留守職員寥寥無幾,那些留守者的神色都比較嚴肅緊張,看陸澄的眼色也疑神疑鬼的。
“尚處長會告訴大佬答案。”
柳子越向陸澄道,然后恭敬地敲了敲行動科長辦公室的門,尚云鵬讓他們進來。
柳子越的大哥和師兄尚云鵬是一個魁梧強壯、軍官氣質的四十歲漢子,但一條手上還纏著笨重的石膏夾帶,這幅狼狽的樣子讓這個幻海站唯三的級官方調查員對陸澄的壓迫感大大削弱。
“敵人很猖獗,所以我需要借重陸先生的力量。”
尚云鵬指了下自己夾著石膏的右手,向陸澄苦笑下,握左手不禮貌,原諒他失禮了。
陸澄保持著淡然自若的姿態,就在對過的沙發坐下心里想,是要解決能傷害級獵人的級目標嗎官方的十萬銀元果然不是風刮給自己的。
柳子越站如一棵松,隨時聽兩位大佬差遣。
警務處長尚云鵬卻不提那一期十萬銀元的級任務,反而先問了陸澄前幾天姑蘇的一樁事情,
“戰后到今日,東瀛人在姑蘇的租界一向無事。前幾天,他們的租界忽然戒嚴。有傳聞說,神社死了十幾個人,有神官、有警察、還有少佐軍官。
我聽子越講,前幾天您和您的女友顧小姐去姑蘇游玩,陸先生可聽說過姑蘇租界的事情嗎”
這個級官方調查員有一些斤兩,東瀛人千方百計封鎖的姑蘇租界消息終究還是進入了他的耳目。
而且,尚云鵬能聯想到陸澄和姑蘇租界的事情有關也怪柳子越把自己這個真實實力級的調查員吹得太神,以至于死了一個東瀛少佐和一群魔物,尚云鵬就能懷疑到陸澄頭上。
當然,尚云鵬的嗅覺百分百準確。
1級的商人陸澄是多寶童子,的確可以把一堆級拉到一塊收拾了如果陸澄確證這群級是禍害人類的魔人魔物的話。
“我和顧小姐的確在幾天前去姑蘇游山玩水。如果姑蘇出了什么異常事件,威脅了百姓的生命安全和公共秩序,哪怕在陪伴女友,我也會抽出空來見義勇為。
但是姑蘇租界有什么事情我倒真不知道。
我回幻海翻了過去一周累積著沒讀的唐、西、瀛各大報紙,也沒提過姑蘇出了什么事情。”
陸澄裝傻道。
尚云鵬倒是聽懂了眼前這個徐述之推薦的級商人在姑蘇租界旅游是見義勇為,順便解決了姑蘇租界的異常事件。
幻海站行動科在姑蘇租界也埋伏了眼線,或許身份是賭鬼、或許是嫖客,可不瞎不聾。
那個死去的東瀛少佐和神官看來的確在折騰什么嚴重魔物,應該都是死在陸澄的手里。但東瀛人沒有抓到陸澄,心里有鬼,所以徹底埋葬了神社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