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轉瞬即逝,太陽沉落于海平面下,又是一個邪魔在幻海猖狂出沒的長夜。
古有彩云追月,今有江上黑風追船。黑風像低垂的云那樣貼著小火輪的上方,黑風上乘鷹的丁霞君先一步向火輪上面來路不明的劫人船員喊話,生怕下面的人聽不懂,用泰西話和唐語來回講了三遍,
“我們是調查員協會幻海站官方調查員,處理本市異常事件
你船涉嫌偷運我站重要嫌疑目標,立即停船、繳械、交人
否則,我們有權對你們采取最嚴厲的措施”
所謂最嚴厲的措施,當然是憑著官方調查員的執照摸良心殺人。
盡管丁霞君苦口婆心,船上的水手卻把法律當一張草紙,也不在乎自己小命,那黑皮水手長再次用碩大地雙臂挺起機關槍,用子彈給了丁博士答復。
“噠噠噠,噠噠噠”
黑旋風里的云霧形態的如林黑鷹不斷游移,替三個正義方的調查員完全吸收了機關槍上的子彈動能。
哼陸澄想,自己一發級雷錐就可以把整艘小火輪連著船上所有的法外之徒,包括“黑皮”、“財前”在內即刻殺死,但這個場合使用火力那么大的雷錐反而是替來路不明的敵人滅口。
水手們紋的烏賊刺青,讓陸澄聯想到曾經在魔物夏塔克鳥上看到的“烏賊”圖案烙印,那似乎是培理對奴隸的標記。
帶走財前的人和“黑船公司”有關系嗎
既然“黑皮”水手長已經用機關槍向官方調查員掃射,代全船人發表了“放棄人權”的宣言,那么多級、級的惡徒就算自動報名成為陸澄飛將軍之中的靈魂資源了,陸澄要拷魂他們,順便剪下點羊毛。
丁霞君看了一眼陸澄像兇殘的貓一樣不懷好意的眼神,輕輕嘆息,
“船上的人看起來不明白,只有法律才能保護他們。扔掉了法律,惡人連自己的靈魂都保護不了。”
雖然這樣說,黑旋風已經下壓,他們和逃遁的蒸汽火輪進入了接舷戰。
倉促追捕,丁霞君申請不到靈魂石,只好仍然在一只大鷹背上,隨時準備用火蜥蜴手套的級“火練”遠程支援兩個調查員。
先是“怒血”狀態的黑犬像冰雹那樣墜落在甲板,黑霧頃刻凝聚成牛犢般的兇犬,四個一組,分頭撲擊船上的十來個強壯水手。
然后是柳子越同樣“怒血狀態”的四十九只黑狗降落,分成數波向那個領頭的級黑皮水手長攻擊
柳子越則拔出了上膛抑制彈的手槍,攀在船的桅桿上監控著甲板上的全局。
那級黑皮水手長掄起打空了加特林機關槍,像揮舞錘子那樣不斷擊飛柳子越的黑狗,一波七只的狗隊很快挫退修整,后續一波七只又源源不斷地圍上黑皮水手長。
其他的十二個級水手可沒有水手長那樣兇悍,很快被彎刀獵隊紛紛扯住了手腳,從站立到歪倒在甲板,到任憑狗隊蹂躪。
柳探長畢竟是官方,只是命令狗隊折斷水手手腳,沒有當堂咬死分尸,他還是要審問的。
上百只黑色的兇狗淹沒了甲板,只剩下黑皮水手長還像怒濤里的巖石那樣屹立,但崩潰是十分鐘之內的事情。
有了陸澄的出蹕刀,柳探長如狗添翼,甲板上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這一趟調查臨時起意,黃貓坐鎮南城,陸澄只有黑貓太平隨行。
柳子越分一撥級五百泉的黑狗“貪狼”率領的七只狗隊護衛陸澄,走入了再無水手把守的下一層甲板,搜尋艙房里財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