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世界大戰,在用科學征服自然和改造社會之前,人類先用科學進行了自相殘殺和自我滅絕。
如果不是真神阻止了戰爭,人類的歷史,這個物種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唯有對神的信仰,才能讓人類延續。請你懷著對神的信仰,服下這瓶圣水。”
偽裝白內障的丁霞君雖然仍然是高度近視,但是他能看到圣水瓶里的東西。
里面游蕩著一種紅色珊瑚蟲。就像陸澄初調查“字會”時,他在收容科實驗室解剖過的那些無數蛸眷者尸體一樣,它們都含有類似的珊瑚蟲肉片。
以丁霞君的經驗和禁忌知識,從人轉化為魔物的儀式需要特別的虛境媒介。
這種珊瑚蟲,無疑就是讓字會的普通信徒轉化為“蛸眷”的至關重要的媒介。
他已經確信陸澄的判斷持有這種蛸神肉片的米海爾是字會的重要成員。那么,米海爾要用蛸神肉片控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米海爾主教,恰恰相反,我雖然是科學家,但同樣尊重信仰。
而身為接觸機密的官方調查員,我也可以向值得信賴的您透露,上一次泰西的世界大戰,并不只是對科學的濫用。
戰爭的發動國為了奪取世界的霸權,也對交戰國家使用了邪神武器,造成了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慘劇。
我們調查員協會,正是人類世界負責任的各大國為了防止世界大戰的慘劇再次重演而建立,對一切出現在人類世界的邪神資源隔絕接觸。
濫用科學會讓人自大,盲目的信仰也會讓人瘋狂。”
會拳擊的科學家丁霞君從那盲目老者的手中一把拿過那詭異的圣水瓶,正色道。
他的目光不再呆滯。另一只手從口袋里取出一枚火蜥蜴手套戴上,同時給自己加了一副度數一千的眼鏡,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同時,地下室外的留聲機的音樂陡然一變,不再是命運交響曲,而是一個曼妙輕柔的女聲歌吟,猶如海浪輕拍堤岸。
米海爾傾聽著那突如其來的熟悉歌聲,也不為那丁霞君迅猛地搶奪吃驚,忽而沉吟,緩緩地坐回自己的椅子。
老者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摸向小柜上另外一本詞典般厚的真光教典。
“啪”地一聲,丁霞君的火蜥蜴手套先一步按在那本真光教典之上。
陸澄預判米海爾此人是2級刀筆,丁霞君唯恐這教典是米海爾的書契類靈光物。現在,他隨時能發動火焰焚燒這本教典。
地下室外面的唱片進入了第二樂段。
丁霞君的額頭微微冷汗,那蛸之唄的魔女之音開始發揮真正的威力,摧殘起級調查員的理智值了。
體力上比丁霞君弱勢,感知上不如提前復明的丁霞君,靈光物又被拿走,老盲者米海爾扁了扁嘴,但再沒有更多焦躁。
蛸之唄目前的進度能讓正常人類丁霞君難熬,但對他這個字會的幻海大主教卻是最大的安慰和福音。
“看來,那個調查員陸澄也來了。不是他的攪局,你還要在黑暗里摸索很久。”米海爾向丁霞君道。
那個陸澄真是神所棄絕的魔鬼。
“林洋接任幻海站長之夜,行動科一組是不是你造成失控,襲擊站長和幻海站的”丁霞君厲聲問道。
米海爾的臉皮顫了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