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之瞇起老眼,才能辨認依稀的字跡。
“看來,他很快要從那個故事里走出來的。”
老者喃喃自語道。
陸澄再一次觸動了那座石碑,而用“妙筆”設置那座石碑的1級刀筆徐述之也同時感應到了石碑的變化,就像陸澄能從及時雨菜譜魂約的狀況判斷簽約人的狀態那樣。
也就是前后腳的時間,徐述之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者讓電話鈴持續了一分鐘,電話仍然沒有休止的意思,他最終還是不得不接起了話筒。
如同他的推測,的確是那個小姑娘的來電。
周五的黎明破曉之前,幻海站的站長辦公室。
林洋把話筒擱在肩上,她還是接通了線路那頭的徐述之她的眼睛卻注視著手掌心一枚小長方體般的青銅鑰匙,或者說古錢。
不但她的母親是世界第一的游俠,她的父親也在舊唐最強大的商人之列,收集了人間唯二的兩口級寶錢,一枚留給了她紀念,一枚給了繼承商人職業的弟弟。
陷入培理虛境陷阱的時候,她用獵人“開荒”的技藝在那個魔境堅持了一個月,最終還是靠父親留給自己的這把古錢開門,才得以回到人間,回到古錢指向人間的默認道標,另一把古錢的持有者,她的弟弟的身邊。
現在,林洋手頭,她自己的那口級寶錢的光芒在變幻不定。
她知道,這是陸澄又一次在靈魂深處接觸了封印他級記憶的石碑的跡象。
那座石碑是徐述之的作品,但是把石碑完全封閉的鑰匙,是她這一口天寶金匱。
哪怕當時的陸澄和徐述之在自己眼皮底下耍了什么花招,沒有兩口“天寶金匱”之一,他也是沒法取回那份只能給他一條死路的記憶的。
“我想,陸澄會再次拜訪你這一次你是準備告訴他,你所知道的凌波和他過去的一切了嗎”
林洋慍怒道。
話筒那頭,徐述之淡淡道,
“本來那些事情,不是他過去知道的,就是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獲得的。能還的,我當然要還給他。
我和你說過,無論你把他打敗多少次,只要你不殺他,他永遠會走回來。”
他和林洋不同。他絕不會讓陸澄退出調查員。陸澄的才能對唐國有用。
林洋道,
“徐述之,我禁止你在我解決掉培理之前,和陸澄接觸。
我不愿意他在這個時候翻到凌波的舊賬,打擾我和培理的決戰。
我重申一遍在我解決掉培理之前,不得和陸澄接觸。”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林洋,會驚惶地看到,這個女人烏黑的眸子竟然變得像蜥蜴或者蛇那樣,成為了妖怪般的金瞳。
話筒那頭,徐述之沉默了一會。
和培理的這場漫長的戰爭,讓林洋也接近了極限。
如果再加上凌波舊事這一捆稻草,她也會承受不住的。
“每年寒假和暑假,我都會帶領圖書館的專家和學生,去唐國的內陸尋訪古書,調查古跡。
這個暑期也快開始了,我想,小陸在夏末的臺風天過去,暑期結束之前,沒有遇到我的機會了。”
最后,徐述之讓步了。
“謝謝。在臺風天到來時,培理的事情就會解決。”
林洋放下了電話,她的金瞳緩緩地轉回了人類的黑瞳。,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