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小太平,你是我的水旗使。”接著,陸澄的手上又幻化出一把黑色小旗,交付黑貓太平,旗上浮現黑貓之形。
“子不語兄,你是我的火旗使。”紅嘴鷗得到陸澄的紅色小旗,旗上浮現鷗影。
“狐貍五銖,你是我的木旗使猹,你是我的土旗使。”狐貍得到了陸澄的青色小旗,猹得到了土黃色小旗,旗上各有兩獸圖形。
五色旗,五行旗。
水色黑,黑貓得水旗使
狐貍與桃花相伴,得青色木旗使
猹是土之精靈,得黃色土旗使
鷗是赤帝之屬,得紅色火旗使
黃貓武人,精擅金器天機棒,又有金鐘罩罡氣護體,得白色金旗使。
陸澄憑著“旗使”的授受,和五個正神建立了一張巨大的精神網絡。
他的半虛境生命之軀承受“太歲”之職,已經到了極限,但是五個正神旗使的眾力與陸澄一道構建起“幻海公”的虛擬神職,讓陸澄更上一層樓。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幻海,來的人多了,就有了幻海。
在現實世界,本來盤坐在七枝蠟燭之間的陸澄睜開了雙目。
他的意識現在跨越了虛境和實境。
他雖然只是一個新晉的1級商人,但他虛擬的“幻海公”神能,普通的級調查員也只能高山仰止。
一身黑色皮夾克陸澄站在北區搖籃橋的一間普通租屋,他的神力卻如同海嘯,掃過北區、西區、南城,以字型彌漫除了東區,六十平方公里、上百萬人居住、萬千樓宇屋舍的遠東第一大城市
幻海公的“周知”、“受祈”同時發動。
無論這片土地的實境,還是這里實境連接的虛境門戶,陸澄的精神網絡里全部一覽無余。
這座城市的生靈也以更大的海嘯般的心念回應幻海公。
從級差人、級夜游神,到級太歲,再到級的幻海公,陸澄已經習慣市民們的呢喃。
眾神的精神網絡把這些心念處理成咖啡館唱片和顧客人聲般的背景雜音,讓陸澄可以專心實驗幻海公的各種手段。
他在搖籃橋的租屋里發出一聲惟妙惟肖的貓叫,就像黃貓發動“奪旗貓眷統御”時那樣。
但黃貓的呼喊只能召集附近二三個街區的群貓,而幻海公陸澄的呼喚則是面向整座幻海市成千上萬,根本無法統計的貓。
所有的貓都在呼應陸澄,呼應它們的神。
這座城市的夜,到處是小兒啼哭般的貓叫,它們都是陸澄遍布全城的耳目和手腳。
陸澄接著又歐歐叫喚,群鷗的天性不會在深夜出沒,但這是神發出的號令。
它們違背了自己的天性,借著大都市不夜的霓虹燈光,環繞著濱江飛起,如同一條絡繹不絕的白色飄帶,以反字型把陸澄視野不及的東區也籠罩起來。
東區的森林般的摩天樓和商館到處都是群群海鷗,它們所見就是陸澄所見。
這座城市,對幻海公陸澄沒有秘密。
他發動了“幻海公”的另一個神能,從“周知”衍生的“分身化影”。
陸澄的肉身仍然在搖籃橋租屋。但是他可以幻化出自己的虛影,投射到他無限擴張的神靈感知掃描的范圍。
也就是說,他的幻影可以出現在幻海的任何地方。
西區的凌波咖啡館響起了篤悠悠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