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黎不知道該如何答復,眼前是他無法想象的超人,恍若神靈行走在人間。赫胥黎連唐文都忘記如何說了,只應道,“syurese”
翻出來是,“隨您處置”。
節點裝置毀了,事后再來算賬。
現在,培理已經失去了和大航路公司談判的資格,那么,當然是清理培理了。只是陸澄得保障他們這些辦事人員的生命安全。
那么,陸澄的目光掃到站長辦公室外的通道,被三個暴力系糾纏的培理主幻象
這個培理的臉色陰郁。
經營了幾十年的心血毀于一旦。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本體黑船的靈光量是五百萬泉,投射出的阻擾陸澄的這個幻象就價值百萬泉靈光。
如今他從東區汲取的靈力根本彌補不了調查員打擊下的虧損,修復不了陸澄在他心口捅的窟窿,要節約用電,得先回收這個幻象
三個暴力系的圍攻下,培理的這個主幻象在逐漸淡去。
而陸澄豈能讓培理如愿
他的本體又開始捏茅山派“九字道秘”的手印。
級的易安是凡人之軀,只能一畫符、二捏手印,才能打出一道“九字道秘”
幻海公陸澄是可與頂級級巫師媲美的神靈,如今他的轄地靈力在這個沒了節點裝置的東區暢通無阻,可以無數次打出“九字道秘”,
借入易安的“畫符”之前,他不明白“九字道秘”精深繁復的訣竅,沒有易安畫的符無法施展
現在,易安附體于他,跳過畫符的階段了,陸澄直接捏手印,向著培理的幻象,打出第二道“九字道秘”,
“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
陸澄的靈光古錢可以抵消相等靈光之物,是低效率但萬能的道具。
而這“九字道秘”對于一切鬼物幻靈也是萬用,是古時茅山派伐山破廟開辟洞天福地的最高符法,隨著使用者的強度而增幅。
三個圍毆的友方暴力系把培理的主幻象逼到通道的馬頭門邊,然后心有靈犀地讓開一角,陸澄無形之手把九字道秘的第十印“翻天印”拍在培理主幻象上面。
窮人孩子早當家,世界級富豪林洋的弟弟,咖啡館小業主凌波的兒子陸澄從小就會攤大餅了。
他的無形之手就像搟面杖那樣把培理的主幻象按在馬頭面上,從一個三維的物體直接壓塌成一團黑糊糊的二維人形肉餅。
接著,這個百萬泉的培理主幻象在馬頭門上滾滾散開,就此折損在幻海站頂樓。
古拜誕像撕一張人皮那樣把他的獅子皮甲的頭套剝下來,人類的神智逐漸恢復,
他興奮道,
“陸澄,我沒看錯你我們的戰局逆轉了,正義必勝和平萬歲”
旋即,古拜誕看到并沒有多少情緒的赫胥黎總董,又看到對街的勝利女神像已經粉碎成大理石渣渣了。
他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疑惑。
“古拜誕,這是我的應急處置。我會接受協會高層的審查和懲罰。”
林洋騰起青麒麟,滄月公,重新上到頂樓,為陸澄遮掩道。
她恢復了人形,但轟掉神像,暫時也力量耗盡,沒有多大戰力這里只能靠陸澄做戰斗主力了。
古拜誕無奈地聳了聳肩同是組織的重要執行者,但他是“奧山傳承”的泰西高盧貴族,僅次三大家族一檔,比起南洋唐人林洋知道更多組織最高層的機密,
“又不是世界末日。反正毀了神像,可以再建嘛就像上次世界大戰中,我們高盧國為了不讓馬克人利用,拆除境內的鐵路支線,不過再多費幾年功夫修復,這只是為了勝利付出的代價。
林洋,你有擔當組織不會重罰你的。”
陸澄的心里拂起一陣陰霾。
是呀,這座幻海自由港仍然是大航路公司的租界,唐國政府無權阻止他們再建一座勝利女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