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窗戶的水汽上,那座天平的涂鴉,則逐漸浮現出一個肉瘤般的異類頭部涂鴉。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幻術把我的頭還給我嗚嗚嗚,不要,不要把涂鴉擦掉。”
夏洛克的手指按在窗戶的天平的水汽上,無情地擦去涂鴉肉瘤上的一根觸須,米戈立即知道,它的一部分永遠地消失了。
這個小經理,竟然與培理一樣可怕,性質不同的可怕。
“那么,米戈,你愿意和我做一個贖回頭部的交易嗎”
夏洛克向無頭的米戈道,從他的西裝口袋也取出一本詞典厚的黑色羊皮書,里面像賬本那樣密密麻麻地填寫了各種契約。
“我,我”米戈的翅膀哆嗦不止,終于道,“我愿意。”
現在,輪到米戈“沙宣”進入他的黑色羊皮契約書替罪羊了。
夏洛克小屋的窗戶重新打開,屋里已經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夏洛克一個人,而他的衣柜里則多了一張米戈的皮囊。
東區,幻海站頂樓。
可以說,陸澄仍然忌憚培理窮途末路,在垂死之際用四座炮艦洗地幻海城區
也可以說,陸澄忙于用幻海公的靈力滲透東區,效仿折山之舉,徹底奪取培理在東區的神國,納入自己囊中,也阻擾日后泰西人再立勝利女神像。
陸澄最后故意網開一面,培理也一炮不放,抓緊逃跑。
但培理再也不可能回到幻海,他永遠失去了幻海的立錐之地。
幻海公的靈力在培理一走之后,徹底席卷了無主的東區。
陸澄沒有利用東區引導和截留半個唐國靈力的貪婪意愿,嗯,當然他也沒有泰西人的方法。
陸澄所得的只是原本微小貧瘠的東區靈脈,不夠成為一個侯級神的神國,也不必另立神廟,自然而然成為陸澄原本掌握的西區轄地的擴展
也就是說,陸澄的“太歲”轄地如今囊括了幻海西區和東區。
現在只要他想,幻海站又不防,他就能周知他們的一切動靜,包括這座和平飯店,也包括寄放幻海站級品和錄鬼簿的原克雷格博物館。
這里,沒有人阻攔陸澄完成接收的過程
所有唐人們站在他的一邊
古拜誕是這里泰西人的領袖,他既然放手讓陸澄采取一切手段對付培理,就不能出爾反爾否定陸澄的行動。
站長林洋曖昧地不表態。
到了當日的太陽沉落,陸澄已經掌握了從折山、西區、東區、南城、北區、到環幻海的濱江的所有靈脈。
唯有折山靈脈一處,新立的七個貓樁是應急的臨時設施,需要改日再立一座神廟穩固靈力流向。
那么,從今往后這座城市只有一個幻海公了。在這片人杰地靈、物阜民豐的轄地,掛上公爵神職的陸澄可與任何舊唐的公爵神并駕齊驅,也有信心驅逐任何外來邪魔挑戰。
只不過,他的目標的確不會停留幻海,而在遠方
在唐國的內陸有殺死他母親的敵人“玉麒麟”和“托塔天王”
在大航路的盡頭,有授意他們殺死母親的調查員協會的高層
前往泰西的大航路上,有二百個以上的級調查員和數十個協會的收藏家。
陸澄終究要離開幻海出擊,這塊風水寶地只是他積蓄足夠復仇力量的穩固基地。
林洋也正是為此默然。
將近一年前,她在跨海大橋突襲陸澄,是為了阻止弟弟雞蛋砸墻,愚蠢地沖向他無法想象的強大敵人。
現在,只要陸澄不離開幻海,不挑釁調查員協會,再沒有人再能傷害他分毫自己不能夠,那些半神也不會不計代價地降臨到這里。
但是,陸澄真的會平靜地在這座幻海城生活下去嗎
的確,陸澄的目標不會停留幻海,他的目光在遠方
在唐國的內陸有殺死他母親的敵人“玉麒麟”和“托塔天王”
在大航路的盡頭,有授意他們殺死母親的調查員協會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