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后十六年八月頭上,白曄到凌波咖啡館問陸澄領她的那份調查分成。
她為了追尋“智多星”的遺產調查黑船公司,結果只拿到了一對b級幽靈骰子。
連直面培理的陸澄都沒有在黑船上找到傳說中智多星失落的那份重要的“計劃”。
看來,那份智多星計劃并沒有落入培理之手。否則培理早就奇貨可居,不會到了自爆于東瀛都沒有抖出來。
自然,白曄還要在“智多星”的繼承人陸澄身邊賴下去,直到陸澄找到那個計劃,這是她背后的“火星社”托付她的使命。
那么,先吃大戶拿點活動經費,她還有其他項目要花銷。
“幻海站付不起我消滅培理的賞金,硬塞給我一套郊區的法院拍賣房。
我也是沒有隔夜的余糧,擠了一萬銀元給白小姐,不成敬意。”
陸澄一面睜著眼說瞎話,一面遞給白曄一個信封,里面是一萬銀元泰豊銀行的支票。
“陸老板,你這個男人太薄情了。摸摸良心,沒我,你可沒法擊敗培理。
我在房產中介的圈子也有眼線,可清楚你到手的不是一套房,是一座修道院。過幾年包裝成城郊古堡開發,地價飆升到一百萬銀元都有可能。
你可不能用一萬銀元,你酬勞的百分之一,來打發和你出生入死的朋友。”
薄情嗎陸澄想,我只要對易安深情就可以了。
“我那塊地什么時候漲到百萬銀元,那是我們幻海的天氣預報不靠譜的。
你現在伸手問我要什么五萬銀元、十萬銀元,我一個小業主,店里也沒有那么多現金流。”
他老起臉皮來。
“那么,除了幽靈骰子,我要長租丑角布偶小瘋和尚給我立字據。”
白曄的眼睛朝著陸澄瞪直。
一旁的顧易安也有點看不下去,咖啡桌下的腳尖輕輕碰了下陸澄。
唉,澄江當獨行俠時,從來不要什么臉。“商人”已經是九個調查員職業里最弱的了,再講臉那就不要混了。當年他可是裝弱反殺,扮強詐唬,樣樣做得出來;
但當了拖家帶口的團隊領袖之后,自己女友和隊友都在場,還是得講點臉的。
“okay,okay。”
雖然心痛,陸澄還是在及時雨菜譜上寫好了租約他也沒有忘記,自己是用白曄手上那枚幽靈骰子叩開了勝利之門的。
但他也沒忘記,那枚骰子是他媽的,白曄只是起了搬運工的作用,而且可是陸澄讓白曄具備了登上黑船取回骰子的能力。
只是看在白曄背后那個“紅蓮”派生的神秘“火星社”份上,還有易安的面子上,陸澄才決定割肉。
白曄收下一萬銀元的支票,看著陸澄寫完他本人都無法違背的b級契約,保證永不向白曄索取幽靈骰子,并且長期租借小瘋和尚,直到她在唐國的事情完畢,終于放下了心。
“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下去了。”
白曄道,
“陸先生,我最近又要去外地做調查采訪了,有你的銀元和兩件靈光物,我的心算是踏實了。”
調查采訪
是像黑船公司那樣一次失蹤幾個月的調查采訪嗎
才半個月,這個女記者又找到什么大單了
輪到陸澄抬起頭注視白曄了。可惜,自己這邊有很多迫切的計劃,不能跟著白曄的節奏走。
但他又想到,智多星的那份計劃也是白曄孜孜以求的東西。萬一她的這次新調查和智多星有關,那自己還真不得不為她調整。
畢竟,自己的所有計劃都是在追尋母親的足跡。
白曄道,
“別緊張,別激動。
是和智多星的計劃無關的一次出差。
你讀了最近的魔都評論吧,大概是報紙的哪個夾縫里登過
在我們唐國的河洛省,發現了一座四千年前的古代城市遺址。唐國最好的一批考古學家都已經前往那里。我也要去那里看看,散散心。整天寫東瀛大地震的稿子,攪得我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