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戰后,現代唐國的學者比照舊唐古代文獻,確認這些獸骨和龜殼上的怪字正是久已湮滅的上古舊唐巫王時代祭祀使用的“甲骨文”,才開始正規的收集和釋讀甲骨的工作。
對整個河洛省地表以下的考古也在這十幾年成了國際學術界,還有盜墓界的一個風潮。而最近在河洛省摘星村意外發掘出的巫王城墟,很有可能成為破解舊唐上古歷史的鑰匙。
舊唐的史書由儒家把持,他們不語“怪力亂神”。那些人類和神靈共處,或者說虛境和實境遠比如今密切,正神還以真形出現在人間的時代全被刪除。
這次河洛省出土的巫王之墟,或許可以直接告訴全人類,那個神靈活躍時代的真相。
那個“摘星村考古委員會”由“秀帥”吳秀光的獨子,二十五歲的“少帥”吳德賽任主席。
吳德賽統領一個精銳的團駐扎摘星村,審查、接納和協助所有來巫王之墟考古的學者也包括“有聲譽的國際學者”以確保學術活動的秩序和文物的安全。
凡是通過吳德賽審查之人,就列入“委員會”這個名單也變得洋洋灑灑,猶如和尚廟的化緣簿。
丁霞君和顧易安暗地里是調查員身份,明面上,也的確以唐國南方學者的身份參與考古,有權威的機構背書,他們可以通過那個“委員會”的審查,名正言順地帶陸澄進入摘星村。
河洛省靠近唐國北方,北方的學者也和“秀帥”的關系更好,近水樓臺先得月,比南方的學者先期進入了摘星村。
徐述之交給陸澄三人的“考古委員會”成員名錄里不乏響當當的唐人北方學者,丁霞君和顧易安都對他們的名字熟悉無比。
還有若干外國學者但沒有一個東瀛人“秀帥”據說是米旗國和花旗國養在唐國的一條看門狗,他也咬東瀛人。
當然,作為調查員,陸澄更關心這個“考古委員會”里面混入的持有超凡技藝的人物他們可能是自己共同抵抗魔星或者外國人盜寶的盟友;也可能是“托塔天王”麾下的死黨,他要報殺母之仇不得不越過的障礙。
遺憾的是,這個名單里的人不會把“調查員”三個字寫在他們名字后面。
陸澄在這個大名單里也沒有瞧見“會友鏢局”的總鏢頭,李俊義。
這幾天陸澄向親眼見過李俊義的霍振聲求證過,李俊
義此人的確與那個殺死母親的“玉麒麟”一樣的相貌,一樣傳說里的武技他們就是一個人。
但,陸澄還是在這個大名單里發現了一個確鑿無疑的超凡人物。
幻海唐人八仙會的成員,舊唐四大道教門派之天師派的本代天師,b級巫師章未濟
半年前,失憶的陸澄和這座城市的第一b級調查員,南城城隍潘逸民一決勝負之前,這位天師借口閉關,從幻海開溜,沒想到現在出現在摘星村。
“翩翩一只南山鶴,飛來飛去將相家。”
徐述之淡淡譏諷道,
“秀帥招羅奇人異士。幻海錢多,是章天師謀利之地;秀帥權大,秀帥的幕府是章天師謀取聲名之地,兩手他都不會耽誤。
章天師并非考古委員會的學者,而是秀帥那邊應變摘星村考古出現怪異時的人物。”
陸澄記下來過去的自己只判斷章天師的傳承無比深厚,是b級調查員的巔峰人物,在櫻塚之上,更在潘逸民之上。
以前,章未濟是來往幻海市的候鳥,陸澄沒有和他沖突的必要。看來,這次,他們得在摘星村真正搭搭手了。
丁霞君道,
“這個名單里應該還隱藏著唐國北方的一級站鎮海站的調查員,他們也有監察唐國新出現的靈光物,判斷是否需要收容的使命。
我們幻海站和鎮海站的關系很冷淡,不掌握他們的情況我回頭也去盡量搜集鎮海站去摘星村的調查員情報。”
調查員協會在全唐國有七個站點,二個一級站,五個二級站。南方以一級站“幻海站”為首,北方則以首都“玄都”邊的自由港“鎮海衛”的一級站“鎮海站”為首。
鎮海站長和鎮海收容所主管也都是泰西人,但站內也不得不使用大量了解本土情況的唐人為骨干。
不過,泰西人向來刻意讓“幻海站”與“鎮海站”保持互不溝通的疏遠關系,還時不時在兩站之間制造些矛盾,以免兩個站的唐人聯成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