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手里的這三張塔羅牌,每張都是c級萬泉。
當初陸澄從拉維妮婭要這三張牌,是給顧易安到妙筆c之后,升妙筆b借鑒
比起妙筆c的單幅小品,妙筆b的作品或者規模上了一個層次;或者有組織起一套c級品的主題。靈光“塔羅牌”就是一個很好的范例,把一套c級牌組成了b級品。
不過,顧易安才踏入“妙筆c”的門檻,還要消化一陣。
白貓先當普通紙牌的k、q、j,把這三張牌用了起來
貓是商人,貓的牌局當然是賭靈光貨幣的。
牌友甲,黑貓太平,沒有靈光貨幣。不要緊,白貓財主先借給黑貓一萬泉靈光貨幣如果賭輸了本錢,黑貓這個游俠可以偷陸澄的嘛。
至于牌友乙,“灰貓判官”,有少司命每個月發放的靈光貨幣官俸白貓財主可準備讓判官輸得傾家蕩產,然后借錢給灰貓,吃灰貓的利息。
半個多月前,趁斯坦尼進攻幻海臨時收容所的混亂,陸澄取回了錄鬼簿的人間抄本,交還了灰貓判官。
不過,那扇在陸澄靈魂深處開啟的墮入司命殿的后門仍然沒有關閉,白帝眷屬始終窺視著他的行動只要陸澄不徹底擺脫白帝行走,那扇門永遠不會關閉。
當時,取回錄鬼簿的灰貓判官沒有對陸澄有太多的表示,但在踏上去河洛的火車前夜,灰貓重新浮現在陸澄的意識表層貓是拿到了少司命的新任務
“貓向少司命稟告了三足烏青銅尊和人間巫王之墟的事情,少司命差遣貓以縛靈的形態跟隨你,關注巫王之墟,別讓類似錄鬼簿抄本的靈光物再貽害人間。”
于是,登上火車之后,陸澄的隨身扈從又多了一個灰貓判官,是個監軍這是唯有陸澄和易安在正神精神網絡里能看見的靈體,來去自由,不受陸澄控制,也基本不做貢獻。
口風極嚴的灰貓再沒有透露少司命交代的進一步的使命了。
但對打牌,灰貓倒是很積極,白貓是替陸澄找到了灰貓的癖好,是一個突破口。
丁霞君的眼里,只看到陸澄的兩個貓像智力極高的人那樣玩游戲,他看不到灰貓,只看到另一堆牌無緣無故地動起來那里其實有三個玩家。
圍繞陸澄有無數怪異,丁霞君已經見怪不怪。
他倒是覺得自己有“演繹c”,憑自己的算牌能力,加入牌局也能連續坐莊。
但是丁霞君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他忍著不看牌局,負手盯起自己張貼在車廂墻上的河洛省以及附近省的地形圖和鐵路線,很快就沉浸在唐國的局勢和命運里了。
之前灰貓判官憑著刀筆“多聞”的記牌能力,已經連莊了五輪,另外兩只貓也一直輸了五輪靈光貨幣。
黑貓滿不樂意,這比玩耗子難多了。白貓倒是泰然自若。
陸澄擼了擼黑貓,“貓輸的錢,都記在我的賬上。”
他和白貓心照不宣地互望一眼,坐在白貓對過打起牌來。
易安看他們打。
她果然發現,陸澄和白貓是一對小奸巨滑的牌搭子,不動聲色地勾結起來,開始坑灰貓。
從第六輪開始,灰貓的手氣不再,莊家在黑貓、白貓、陸澄之間變換,黑貓時不時得意地喵嗷嗷,但墊底的永遠是灰貓。
灰貓很快賠光了前五輪賭贏的錢,還貼上一個月四千泉的官俸白條。不甘心失敗的灰貓仍然要努力在牌局上撈回本錢,但貓在陸澄和白貓的聯手下只有輸得更多。
陸澄的母親是世界第一的游俠,她從事造前朝的反之前,十四歲起就在南洋上百家賭場里混跡。陸澄有樣學樣,到他十四歲,咖啡館里也已經沒有人敢和他打牌了。
“今天不玩了。貓要閉門復盤,改日再戰。”
灰貓把手頭的牌一攤。
二個月的官俸、三個月的官俸打到第十輪,灰貓判官已經輸掉了一年四萬泉的官俸。
灰貓仍然自負多聞,準備把打過的十輪牌局全部在腦海里復盤,定能卷土重來。輸了一年官俸,它還有四百九十九年官俸可輸。
可惜那些貨幣的實體遠在司命殿,一時搬運不到人間。
“財主,你借判官老爺一些靈光貨幣現錢,利息我們按最低的月3算。”
陸澄無限同情地撫摸了灰貓。
灰貓一言不發,縮回了司命殿。
那么,陸澄也放下牌,向白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