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之墟現世,村中心那10米x10米的井口下無論虛境深度如何,這摘星村必是支持連通虛境的靈脈。
陸澄在雀兒崗看到的詭異泰西教堂讓他更加確認這點。
斯旺提醒眾人,夾水兩崗猶如拱衛巫王之墟的雙塔。陸澄聽者有心。
那些動機可疑的泰西傳教士在雀兒崗的教堂做的布置被少帥的征用在無意之間破壞,而枉死崗的布置就由陸澄確認。
白曄的信里說過,天師隨少帥來此之后,就一直駐扎此村,來枉死崗驅邪多次,保障了考古的無恙推進。
但陸澄更覺得,天師是在枉死崗動了一些手腳。
他和年珠月在枉死崗口告辭,雖然有白曄擔保,陸澄對這個“血滴”后人始終要保持戒心。
等年珠月的身影消失在田壟盡頭,陸澄埋怨地望了白曄一眼,
“雖然你和年教授合作追寶多次,她也向我們了寶貴的情報但是,你的嘴巴還是得縮小點。別那么奔放。”
陸澄自己就是為了搞調查員協會的大老板,一直假裝著積極和協會合作。世界上,他這樣的人,并不是沒有的。何況是年珠月那種特務家庭出來的人,有兩面三刀的家風。
“陸先生,這個世界上,我們總要相信一些人。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有限度,也有弱點,也有疲憊疏忽的時候。你需要更多的盟友。
我能理解年小姐的痛苦她的家庭條件那么好,前朝的權貴、留洋的才女,可這一切都建立在血腥和罪惡上。
一個有道德的人,偏偏發現自己就是源自最不道德的家庭。這種贖罪的心理,你明白嗎”
白曄道。
陸澄想怎么會比如像她媽媽那個林家,三百年來是殺人放火、攻城破寨的海盜,是泰西人窺圖遠東的先鋒,有絲毫的內疚嗎
反而混到了世界級大富豪,大航路公司的股東
忽然,他不說話了。
他的母親“智多星”拋棄那個家庭,拋棄世界級富豪的繼承人的地位。寧可做前朝的通緝犯,一次次不要命地去殺親王、總督、將軍。到了戰后,也和整個泰西列強撐腰的調查員協會對著干。
她也是贖罪嗎這個女人,怎么也那么自作多情
“我不是說我們要疏遠年教授,關系還是要保持的,人不能把自己弄孤立。
白小姐,只是以后別把她當你的知心姐姐。當然,你可以做她的知心妹妹,了解更多的情報。
現在是現代社會,誰動感情,誰輸。”
丁霞君不以為然地搖頭,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陸澄是“紅蓮”后人,只是覺得他謹慎過分了。
易安沒說什么。
陸澄不想再糾纏這事,步入枉死崗那個沒有開張的“王四小學”,他們這幾天的宿舍白曄已經布置妥當。
陸澄的目光逗留在王四小學保留的一座古代祠堂,眼睛亮了起來
“妙。村有兩崗,山神也有兩個。”
那是一個坡上的山神祠,祠邊是一株無花的大桃樹,欄桿圍起,名為“神荼祠”,里面供奉著一個眼睛大如燈泡的粉紅臉泥塑神像。
白曄道,
“我聽村里故老說,雀兒崗教堂原來叫郁壘祠,邊上有大柳樹,供奉一個耳朵如同蒲扇的綠臉泥塑神像。
后來泥像被傳教士推倒,柳樹也砍伐了,柳樹還流出血來。
他們要動枉死崗的這個祠堂時,老人們抗議,不了了之。所以,我們的考古隊如今給村民蓋小學,也留神荼祠不拆。”
陸澄看著摘星村的太陽西沉,然后他戴上了b級貓骷髏面具,“同知臺山山神事”,并且命白貓從貨郎擔里取出一堆王嘉笙修復的c級貓殿的貓雕像,用來伐山破廟。
安北縣城沒有神靈,沒有靈脈。但這個摘星村有靈脈。
如果這里有山神,陸澄這個有證的公爵神就刷臉溝通舊唐的“山神”絕大多數都是白帝麾下;
如果有廟無神,陸澄準備就用貓柱控制這一片的靈脈,代理本處之神。
當初破沙娜盤踞的折山,陸澄用七個b級人柱力導引幻海其余地方的靈脈強行灌注。
有廟無神,丁博士、白曄、顧易安三個b級人柱力就夠奪脈了;
還不夠的話,再加上b級游俠黑貓太平和b級商人白貓財主兩個貓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