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這番命人繞著深井放鞭炮,灑驅邪的狗血,做足功夫他認為前次沒搞這套儀式,才會失利。
“由斯旺伯爵擔當四人組的領隊,十二個小時之后返回;如果到時無法返回,請陸先生用您的寶錢開門援救。”
年珠月與眾人都校對好了腕表。
享受完記者們的鎂光燈,斯旺留赫爾曼男爵在外看守她的小飛機維摩那,帶著她的人造人女仆一馬當先,從深井而下
陸澄與其他調查員一道打著礦燈,從井口向下探看
斯旺也遭遇到了陸澄第一次調查的五帝五芒星。
五芒星陣封住通道,陸澄倒要瞧瞧斯旺的獨門神通,
她和女仆阿加莎停在那五芒星上方五米的繩梯,陸澄已探過封印陣的兇險,她不必再探,直接把三足烏青銅尊從煉金戒指里取出來,向上面的調查員道,
“你們都可以作證,我在合法使用這件官方的a級收容物。”
言畢,斯旺卷起自己的袖子,女仆阿加莎取輸血針頭,抽取斯旺200的鮮血,注入三足烏青銅尊,然后朝斯旺的臂上針口噴射雷文家的“星期五牌止血噴霧”。
斯旺的傷口當即愈合,而三足烏青銅尊喝了斯旺的血,從一個死寂的青銅器活了過來
青銅尊幻化成她手心里一個三條腿的小烏鴉,如同雛鳥依偎在斯旺飽滿的胸口,呱呱吵鬧。乍看上這只烏鴉竟然有點像調查員協會上雷文家紋章的那種烏鴉。
天師身后,他的b級機關傀儡黃巾力士立刻搭起了弓,紫黑色的詛咒箭扣在弦上,瞄準了三足烏青銅尊,須臾不敢離。
陸澄也拔出了自己的b級雷錐親手和三足烏交手過的他,知道這鳥完全體有多恐怖。
“別擔心,這種規模的獻祭不會讓三足烏辛完全覺醒我們雷文家的血脈和這種鳥有親和性,它能和平地聽我的指揮,受我駕馭。
相關的資料,我已經向調查員協會報備了。”
斯旺道。雖然敷了藥,她輸血后的聲音仍不免疲倦。
年珠月點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陸澄和天師仍然警惕地瞄準斯旺懷里的那三足烏。
斯旺不理睬他們,繼續用一種全然陌生的語言和三足烏交流,不是馬克語,不是唐語,不是上古唐語,而是另一種陌生的音節鏗鏘的語言。
唯有丁霞君聽出一些眉目,
“似乎是泰西北部冰火島的一種古老語言,魯尼語。可惜我只知道一些皮毛。
雷文家的祖先,也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從那座小島遷徙到泰西大陸。”
陸澄不知道這活躍在至少三千年前的三足烏如何通曉東半球另一側小島的土話,但斯旺和三足烏的溝通的確管用。
這三足烏“辛”向那五芒星陣呱呱叫起來,時而是上古唐語,時而是魯尼古語,那五芒星中央的赤烏也跟著呱呱應和
這本來像大蛛網一樣攔路的光陣,忽然自行散了開來
斯旺眉飛色舞,陸澄則是目瞪口呆。
陸澄需要暴力破解的法陣,斯旺竟然輕易撤銷,像多年游子還鄉一樣。
陸澄絕不承認這個泰西婆娘和這個巫王之墟有緣分。
不管陸澄承不承認,阿加莎先一步躍入深井,斯旺抱著三足烏隨之躍下。
“五芒星陣不會一直開啟,你們三個快下來”
這是即將消失在另一個空間的斯旺的呼喚。
汪掌柜、天師、假駱廣奇隨即從法陣撤銷的井口躍下。
十分鐘之后,那個五芒星陣重新浮現,封鎖起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