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所以長輩們把我的道術督促到b級,不至于讓傳承斷了,就不再管了。
要不是遇到你這個冤家,我寧可原地踏步。”
雖然如此說,顧易安的語氣可沒有什么怒意,反而俊臉與桃樹相映紅。
還沒等陸澄犒勞安安給她消氣,顧易安輕輕推開他,讓他清醒下來
他們已經到了茅山觀前,宮殿各處都罩著腳手架在幻海時,陸澄聽易安的建議,以維護古建筑之名,向茅山捐了一萬銀元,提前籠絡了感情。
有道童候著時間,直接守在外面,熱絡地領金主去“祖堂”見本代茅山安掌門。
論起關系,安掌門還是顧易安遠房親戚安太太的侄子。
舊唐的道術衰微,茅山派也不復盛時氣象。寫真符耗人元氣,寫假符要有騙術天賦,此派從廣納天下仙苗,退回了家族內部傳承。
安掌門是一個面如冠玉,蓄著美髯的中年男子。祖堂里,他隆重地披上高階法位的道士法袍,倒不是陸澄有這么大牌面,安掌門是按照道門規矩,迎接那顆a級天師印。
顧易安鄭重地奉上印上茅山之前,陸澄陪伴她也曾進入印中精神世界,搜索列代天師的意識蹤跡。但都是入云山不遇,沒搜刮到什么道術。
可至少,列代天師沒有把他們當做斷絕龍虎山香火的仇敵,困在精神世界的云山里。
安掌門把天師印供到茅山祖師的牌位前,這才松弛下神色,向顧易安和陸澄道,
“陸先生,顧世妹,我會作法,通過虛境向龍虎山交割他們的印可,你們大可放心,有茅山祖師的面子,你們和龍虎山的過節必能一趣閣勾銷。
我也聽說了陸先生和徐老籌建天文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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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妹知道,我的責任是為茅山續法,不是出世。離開了茅山,我的法術也遠不能和陸先生相比。”
顧易安告訴過陸澄,安掌門的真實道術修為略遜于章未濟,是一個復數b級的刀趣閣。但在茅山,他可以調遣本山山神,不會讓這片靈脈淪喪在外敵之手。
如果能保住茅山,安掌門也算合格,陸澄不是古代的皇帝,無法命令他做的更多。
他嘴上吹捧起安掌門,
“安掌門的風骨錚錚,讓我十分敬佩。
我一向聽易安說,過去幾十年,不斷有泰西財團和東瀛財團用每年百萬銀元級別的重金請求把茅山開發成避暑地。掌門一律拒絕,堅持自力更生,賣符紙,辦函授,來傳承我國道教文化。
這趟來茅山,我只為瞻仰掌門風采,其他別無所求。
之前,我聽顧小姐講述了這座道觀的困難,捐獻了一萬銀元。
今天來這里一看,一萬銀元真是杯水車薪。往后,我每年捐30萬銀元給茅山”
泰西人來唐國,不僅交替使用武力和外交的手段租借唐國各大港口,還深入唐國腹地,以商業開發“避暑地”的名義霸占靈脈。
“茅山”還沒有脫離唐國的囊中,但南方的“莫干”、“廬山”、北方的“雞公”、“始皇島”都成了泰西人擁有50年以上開發權的“避暑地”。
陸澄這一次拋出了30萬銀元每年的價碼誘惑安掌門這趣閣錢當然從他問古拜誕要來的幻海250萬銀元每年的治安費里撥出他吃不準安掌門能否入伙。
安掌門微微色動。
他還是有不賣祖宗基業的底線的。
外國人如果出到每年千萬銀元級別的價碼,他真會分享出茅山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