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眼里,陸澄仿佛夢游一般,又從小石塔走回中央的王座,盤腿坐下,眼神放空。
“陸先生。”
那個交通部研究員崔劍鋒一面呼喚他的名字,一面躡手躡腳地向不言不語的發呆陸澄走過去。
不及他靠近,一道青色劍光叱地射來,懸浮于王座的臺階前,崔劍鋒倏忽后退回環繞王座的水渠另一邊,數縷頭發已經飛將軍窮奇的劍風吹斷,隨即汗涔涔下。
“這是做什么你是在行兇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是對我有什么成見”
崔劍鋒先抗議起來
是陳香雪施放了飛將軍守護陸澄。
“陸澄在鑒寶,不許打擾他。”
遠處,陳香雪冷冷道。
她熟悉這種狀況只有接觸到巨量信息的時候,陸澄才會隔絕和外部的交流。
陸澄暗示過,阿濱和崔劍鋒兩個人物居心叵測,香雪就直接給他們甩臭臉了。
“雪姐脾氣暴躁,不太考慮別人感受,崔先生,見諒啦。稍微等一會兒,我們家老板就能醒過來了。”
王嘉笙打著圓場,補救道在咖啡館,雪姐向來直接毆打上門滋事的食客;脫下了服務生的圍裙,她就更不需要憋著性情了。
但雪姐太急了,反而暴露出陸澄無法行動的真情。如果崔劍鋒有歹意,也有超凡能力,可就兇險了。
崔劍鋒的眼神閃爍,口中埋怨道,
“我們都是唐國人,陸先生有了新情報卻藏在心里,也太見外了。
崔某的見識平平。可和馮教授這樣的大專家共同探討不好嗎”
受他一挑撥,馮織云心中也微微不快,想才結了盟友,陸澄這個天文社人就吃起了獨食。
她嘴上仍然道,“我們就等陸澄忙完吧。”一面說,一面也沖陳香雪那口飛將軍攔住的路徑走近王座。
崔劍鋒的眼神一遞。
忽然,陳香雪緊盯的那個阿濱桀桀大笑起來,這個所謂的啞巴病好了,開始講起生硬的唐語來,
“你們都給我停下來,陸澄的人頭是我的。”
“阿濱,你在胡言亂語點什么呀”崔劍鋒的語氣甚是驚詫。
香雪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陸澄轉移,和阿濱保持十步距離。
阿濱緩緩地把那口東瀛武士刀抽出刀鞘,萬千受魔劍支配的生靈的哀嚎從那口武士刀里涌了出來,整個毗沙門金剛的虛境出現了幻象,凄慘的濃霧和陰森的密林爬滿了眾人的視線。
陳香雪屹立不動,她的武道精神堅若磐石,當年就能受肉身肢解之厄而不動心,這點亡靈的鬼哭算不了什么。
馮織云的身形微顫,終究是在鬼哭的回蕩里穩住了。
王嘉笙面色慘白,但及時從書包里找出一個防槍械噪音的耳罩,隔絕了一切鬼哭。
那個所謂毫無調查員經歷崔劍鋒倒是視若平常,臉皮都沒抖一下。
“b級魔劍大菩薩峠你是東瀛j機關的a級武人雷藏,你又獲得了軀體。”
陳香雪道。
她聽陸澄講過在買賣城用翻天印把雷藏打成印痕的事跡,也知道復活節彩蛋護持雷藏的秘密。陸澄預料雷藏終有重新出馬的一日。誰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這個煞星。
“阿濱怎么會是東瀛人還是東瀛間諜”崔劍鋒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