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陸澄也就裝楞充傻地哦了一聲。捐錢是絕對不可能的。陸澄從不做慈善,一分錢一分貨,這是他原則。
“嗯。你們的聲勢好大呀,那么,你們在島城的辦公部門在哪?
我們從玄都來,是島城大學聘用的大學教師,現在要去校長那邊報道。改日我們一定拜訪。”
顧易安往捐款箱扔了二張他們的假名片,為陸澄解圍道。
“這條‘打漁路’盡頭拐彎就是我們的‘島城道院’了——全年無休,風雨無阻,時刻等待你們的愛心!”
少女們沿著下坡的路走去。
“打漁路”的上頭就是“島城大學”,占著一座小丘。
陸澄和易安往上坡又走幾步,然后,望下面看
——果然,在“打漁路”的下方底部有一座雜糅了東西各國風格,造型不倫不類的宗教建筑。
——天方的洋蔥穹頂,泰西的立柱,唐國或者東瀛風格的大屋檐和琉璃瓦,四角還有天竺式的山峰狀小塔廟——仿佛如此就顯得國際化了。
那座道院里隱隱響起了手風琴的聲音,是里面的合唱團在練習。
陸澄心有所感,自己差點忘記了唱片測魔法了。
不過他這個音盲咿呀了一會,就是哼不出那首“人魚之唄”的旋律。
易安明白陸澄的意思,代他唱了出來——刀筆系和樂師系鄰近,她雖然不是張筠亭,但也熟通音律,又有a級精神力,聽多了也會了。
坡下的少女沒有受到這讓眷族顯形的“人魚之唄”歌聲感染,原來和陸澄說話的那個少女驀地回頭,嫣然一笑,然后也學著顧易安的歌聲唱起來。
“等你們喲。”
她們的人影消失在了道院里面。
陸澄和易安迷惑地互望了一眼——b級以下的蛸神眷族在她的歌聲下都是無所遁形的。
“傳單上‘紅卍字會’的創始人‘海老俊三’、‘福緣道長’都是男性;
可倫道夫說的‘卍字會’的真正領導‘教母’應該是一個女性。”
易安道。
“但是,哪怕表面是男性,也可能是眷族的偽裝。
我們在幻海遇到的卍字會都是b級成員,還在人類的范疇。
如果像倫道夫報告那樣,卍字會的主力在島城精華盡出,他們的那些a級首腦就不一定像人了。”
陸澄道。
陸澄拍了拍手,黑貓太平領著五只野貓竄入了“紅卍字會道院”重點監視。數量不多,以免起疑。
接著,他們照著嚴駿人安排的人設在上坡的“島城大學”住了下來。
來時大風如晦,島城的校長還在學校的大體育場,陪運動員一道訓練足球。
——這里的體育場是唐國設施最好的地方,建在下凹的谷底。
島城大學濡染西風,有本國最悠久的競技體育傳統,官方就委托了島城校長為唐國培訓參加國際奧山運動會的運動員。
二年后的夏天,新一屆的國際奧山運動會將在馬克國的柏樹市舉辦。這是唐國第一次參加奧山運動會,就全靠島城大學增光添彩了。
陸澄和易安住的山頂小洋樓,望東面可以看到體育場里練球,望西面可以窺探紅卍字會道院,望南面是莫測的海面,望北面是本城最高的燈塔山,倒也是一個好觀察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