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涼道“我們村子里分別時都要抱的。”
喬九還沒反駁說“這里是中原”,便見鳳楚喊著“我抱我抱”,笑瞇瞇地上前和謝涼抱了一下,緊接著趙火火那蠢貨竟也去抱了一下。
謝涼抱完兩個人,重新望向喬九。
九爺說不抱就不抱,轉身要上馬車。
謝涼知道他性格別扭,笑著拉過他的胳膊,強行抱了他一把。喬九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點,但語氣依然嫌棄“大男人抱什么抱”
謝涼道“對,你說什么都對。”
鳳楚笑得不行,見謝涼和喬九說了幾句便離開了,望著他的背影“你真不跟著”
喬九連一個字都懶得給他,吩咐手下出發。
竇天燁幾人自然要和他一道,便依依不舍地上了馬車。
原本方延還在哭,但竇天燁被最后兩句詩勾出癮,唱了半天的水調歌頭,還都不在調上,搞得方延實在受不了,擼袖子打了他一頓,終于不哭了。
幾人知道要奮起,想到以后和天鶴閣的合作將會非常密切,便打算和九爺搞好關系,結果一試之下發現理想太美好,因為外界傳的“九爺待人挑剔”不是來自娛樂八卦,而是新聞聯播。
在謝涼和鳳楚他們相繼離開后,九爺一日比一日不愛搭理人,有時連個眼神都欠奉。
竇天燁幾人商量一番,覺得九爺和他們玩狼人殺的時候還挺好的,所以沒有什么是一次狼人殺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次。
于是在一次吃晚飯的時候,竇天燁便提議玩狼人殺。
喬九抬了抬眼皮“不玩,走。”
走誰走
一桌的人默默看著他。
喬九一個人看著他們。
雙方對視兩秒,九爺完勝。
一桌的人迅速潰散離開,識時務地跑去房間里玩狼人殺。
天鶴閣的精銳忍不住解釋了一下“九爺可能心情不好,他平時其實是搭理人的。”
“不用說了我都懂,這是相思病啊,他舍不得阿涼,但又不忍心挽留人家,”方延沉痛道,“因為愛,才放手明明心里淌血,卻要強顏歡笑裝作若無其事你們知道有多痛苦嗎”
天鶴閣的人聽愣了。
他們家九爺這么不容易的嗎
眾人小心翼翼地出門扒著欄桿向大堂望,見九爺一個人孤零零地占著一張桌子,像是和周圍的熱鬧隔開了似的,突然都心疼了,決定這幾天對九爺好一點
謝涼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在金來來的帶領下趕了五六天的路,于這天傍晚成功抵達那個小幫派所在的鋒崖山。
金來來他們把幫派建在了半山腰上。
謝涼知道他們窮,原本做好了直面各種寒酸場面的心理準備,結果一去才發現人家蓋的是個山莊,且修得十分像樣,比他們在寧柳的院子大多了。
這簡直比他們都有錢。
原來在九爺的眼里這就屬于窮的范疇了。
謝涼當了這么久的富二代,突然也想說某句有名的話了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不懂。
但不管怎么說,好歹比想象中要強上許多。
他的心頭微微一松,聽見金來來找幫眾問了一句,得知那幾人正在吃飯,便一路穿過走廊來到后院,進了飯廳。
只見飯廳里坐著三個人,個個身著華服,都是同金來來年紀相仿的公子哥。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飯廳里那么大一張桌子上只放了一小碟咸菜,每人也只拿著半塊窩窩頭,正滿臉苦大仇深,一小根一小根地夾咸菜。
此刻見金來來進門,他們都是一愣。
緊接著他們把筷子一扔,齊齊沖向金來來,一個個飽含熱淚、眼冒綠光“要、要到錢了嗎”
謝涼“”
哦,收回之前的話,這是真窮。
天鶴閣跟來了十個人,帶隊的是先前總跟著喬九的那個一臉老實相的精銳。
他也往飯桌上看了一眼,深深地覺得太慘,便低聲對謝涼道“夫人,屬下出去給你打一只兔子吧。”
謝涼道“都說了別叫我夫人。”
精銳想想九爺的吩咐,面不改色道“是,夫人。”
謝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