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猜測他惡劣的性子可能和閻王鈴有關,感覺他也蠻不容易的,便決定以后對他有耐心一點。
喬九懶得搭理他們,拉著謝涼吃完早飯,便把手下派出去搜尋那伙人的蹤跡。
昨天白道一群人追到了不遠處的鹿回江,接著那伙人上了船,然后將人質押到船頭上威脅他們不許再追。當時白道傷亡比較慘,又沒有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過了河。
之后他們派人試著追了追,可惜半個影子都沒見著,去前面的城里和村里問,也沒人說見過大批的人路過,他們便推測那伙人可能是有落腳的地方。
天鶴閣的人都見過那伙人在豐酒臺的山莊,便暫時以它為例,過河后開始往人煙稀少的山上搜。
葉幫主他們也沒閑著,同樣派了人去搜。
緊接著,他們查了查是誰下的毒,最終查到了寒云莊的管家頭上,結果管家昨天在亂戰中不知被誰殺了,死無對證。
沈正浩得知這事后十分震驚。
他們管家比沈君澤在山莊的年頭都長,而且家世清白,根本沒問題,這也是先前他父親清理內鬼時沒懷疑他的原因,誰曾想他竟也是萬雷堂的人?
他不怎么肯信,問道:“是不是有人威脅的他?”
葉幫主道:“有這個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是人家早就盯上了寒云莊,不過人死都死了,真相如何只能等抓到那伙人再問。
沈正浩卻上了心。
沈君澤的事情過后他成熟了些,也慢慢學著主事了,便把幾個管事叫來,讓他們差人看看管家的家人是否安好,免得被人害了。
葉幫主等人隨他去,湊在一起開始議事。
他們昨天與那三個幫派的幫主照過面,沈君澤走時是跟在一個戴著面具男人的,那個人八成就是萬雷堂的幫主了。
春澤的石莊主道:“我看他的臉上有燒傷,或許是條線索,誰寫信回去問問當年參與那事的老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于幫主點頭:“我一會兒給我二叔寫封信。”
石莊主道:“別光你,還有誰認識的,多問幾個。”
謝涼坐在旁邊看著,目光轉到說起來沒完沒了的石莊主身上,想起他當初被迫裝啞巴的事,心里好笑,暗道這果然是話癆。
石莊主察覺到他的視線,扭頭望向他,立刻要來和他聊聊。
當時他一天只能說十句話,根本沒和他好好聊過,如今終于方便了。結果沒等起身,他猛地對上了喬九不爽的目光,想想那慘痛的教訓,便又坐了回去。
謝涼終于忍不住笑了笑,看向自家九爺:“怎么?”
喬九哼道:“別讓他過來,吵得人頭疼。”
他見他們半天都說不出個新鮮的玩意,懶得再待,想出去轉轉。
謝涼自然陪著,跟著他到了已經清掃干凈的庭院,坐在亭子里喂魚。
喬九看他有些出神,問道:“在想竇天燁他們?”
謝涼道:“嗯。”
喬九道:“咱們有鑰匙,沒事。”
謝涼點了點頭。
如今沒什么消息,他只能等著那伙人聯系他。
那伙人這個時候正在聽故事。
故事里的設定讓他們覺得十分神奇。
洛教主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便將山晴他們也叫了來,大家坐著一起聽,這讓竇天燁越發覺得像茶樓了。
除去聽故事外,洛教主時不時還會問一些通天谷的事,打算為以后做準備。
竇天燁對答如流,解釋得很詳細。洛教主越聽越對通天谷感興趣,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在竇天燁這里待著。
這讓尊主很難受。
他不愛聽故事,也不準備都聽完,而是覺得那幾個故事里或許會有共同點,可洛教主這樣一搞,他連問的機會都沒有,不僅如此,他每天還得裝作一副愛聽的樣子捧場,氣得他簡直想殺人。
竇天燁不理會他。
他聽出洛教主貌似有去通天谷的想法,知道自己很受重視和歡迎,便覺得可以耍耍大牌了,于是連著講了兩天的故事后,他試探地問了一句能不能去看看被抓的那些人。
洛教主大手一揮,準了。
反正他們馬上就要去和白道換人,看一眼無所謂。
竇天燁卻不知道這事,而是打著“發揮群眾的力量一起逃命”的念頭,在山晴的帶領下前往了關押人質的地牢。
山晴這兩天對他也蠻感興趣,問道:“我抓你們那天,你們唱的是通天谷那里的歌吧?”
竇天燁道:“嗯。”
山晴道:“你還會唱別的歌嗎?”
竇天燁看她一眼,繼續耍大牌,不唱。
山晴笑了笑:“竇先生是在生人家的氣?”
竇天燁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