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成年堪塔斯來說,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在此之前,他們一直憂心這些浸過水的蛋究竟能否孵化得出來,這頭幼崽的誕生讓他們寬了心。
第一頭幼崽的誕生開了一個好頭兒,在他的啾聲中,幼崽們陸陸續續的到來了,他們被父親們藏在巢穴的最深處,大家并不能看到他們的長相,可是越來越響亮的啾啾聲告訴大家,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堪塔斯幼崽破殼了。
這些幼崽的父親沒有一頭出去狩獵,利用體溫為這些幼崽保暖成了他們最重要的工作,往年這種時候他們只能依靠儲存在巢穴旁邊的獵物苦苦挨過這段饑餓的日子,今年的情況更為特殊由于冰雪融化的過早了,他們沒有一頭龍儲存夠了充足的食物,可今年與眾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們結伴育崽了,一頭龍負責看守幼崽,而另一頭龍則負責捕獵,幼崽很安全不說,每天還有新鮮而充足的食物可以吃。
于是,往年堪塔斯們的減肥季完全沒有出現,大家都很健康,甚至還有人胖了不少。
那個人就是孟九昭還有路易。
他們家有三顆蛋,三頭成年堪塔斯,以及一頭半大的蘿莉堪塔斯。就算每個人都拿一顆蛋來孵,他們家仍然空余一個人手可以去捕獵。
被大伯勒令專心孵蛋就好,孟九昭和路易每天的食物則被大伯和愛麗絲包圓了,他們每天都能帶回很多的食物,光吃不動彈,孟九昭和路易雙雙肥了一圈。
大伯今年又沒有自己的幼崽,根據他的描述,他洞穴里的雌性是大著肚子走的,她并沒有生蛋,這回孕育的八成又是一頭雌性幼崽。
“這幾年生下的都是雌性幼崽來著。”大伯面無表情的解釋著。
孟九昭
好吧,生了十幾年閨女的大伯您未來是國民岳父來著
沒有自己幼崽的大伯專心致志指導孟九昭和路易如何孵蛋,雖然這么多年來他只成功孵化過兩頭幼崽而已,可是僅有的兩次孵化過程卻牢牢印在了他的腦中。
“石塊要不斷加高防止蛋蛋接觸到冰面”
“每天要換一面孵蛋防止受熱不勻”
“不能把蛋蛋拿出來翻面外面太冷了,要在屁股底下進行”
提起孵蛋,他總有說不完的經驗。
“我當年孵出來的兩頭幼崽,在整個繁衍地都是最壯的。”回憶起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情景,固倫撒想出了神。
“是的,我記得第二頭幼崽,胸脯上有一撮黑毛的”固倫撒的話也激起了孟九昭遙遠的回憶,他記得那頭幼崽,他還給那個小家伙起了個外號,叫一寸黑來著。
剛出生時候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如今,他和路易居然過來孵化自己的幼崽了。
“你果然很聰明。”靜靜的看了孟九昭一眼,固倫撒緩緩笑了,這個表情冷硬的俊美男子平時很少微笑,第一次看到他的微笑,孟九昭剎那間有點失神。
“謝謝你記得他。”固倫撒只說了這句話,然后就更賣力的指導起孟九昭來。
他不僅指導孟九昭和路易,連同其他和孟九昭他們一起來的幼崽也一并指導了。
好吧,最適合大伯的職業搞不好不是岳父,而是丈母娘來著。
又是一年漫長的等待,長途跋涉辛辛苦苦來到繁衍地,又一次沒有生出屬于自己的蛋,固倫撒心里不可能不失落。不過眼前這群大號幼崽的存在讓他重新振作起了精神。
自己的點點也就是孟九昭口里的一寸黑了如果活下來的話,也就是和他們差不多大,看著他們,固倫撒就覺得自己看到了長大后的點點一樣。
何況,這些年雖然沒有生下屬于自己的雄性幼崽,可是他卻有很多雌性幼崽來著。延續自己血脈的下一代雖然沒法在自己身邊長大,然而固倫撒確定雌性會保護好她。
和雄性堪塔斯一樣,雌性堪塔斯對于自己的幼崽也非常愛護,只要幼崽沒有長大就不會生育下一頭幼崽,在這個嚴酷的世界里,幼崽們能感受到最溫柔的溫度就是來自父母親的愛。
固倫撒他們并不懂得“愛”這種抽象的東西,可是這并不妨礙他們把最好的東西全部留給自己的幼崽,就和他們的父母親一樣。
在這一點上,孟九昭自愧不如。
好比路易,在認為自己有了蛋的瞬間,他立即把自己的身份調整成了父親,不去考慮那些蛋的真偽,他全心全意的對它們付出自己的溫度與愛護;而孟九昭卻至今仍然懵懂,看到那三顆蛋,他會本能的用理性拒絕承認他們的身份,即使被要求孵蛋,他更在意的仍然是路易將來可能的感受。
在他的擔心中,繁衍地的“小雞們”都出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