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硯舔掉望舒眼角的淚珠,手指埋在他的頭發里,抵著他的后腦,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一股熱氣送進望舒的耳朵里,惹得他后腰一陣酸癢,軟成一池春水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栗,“想我嗎”
過了好久,望舒眼前的霜花漸漸散去,他眼神迷蒙的看著楊硯,喃喃道,“想,很想。”
楊硯笑了,把他往懷里摟,怎么親昵都不夠。
望舒不知道楊硯折騰了多久,他實在太困了,窩在楊硯的懷里,不知何時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是楊硯把他叫起來的。
楊硯坐在床邊,精神飽滿,“望舒,起床了,說好了去晨練。”
望舒從床這邊滾到那邊,把頭蒙在被子里,死活不動彈。
他不起能怎樣
楊硯用薄薄的被子把他卷起來,扛上肩頭,帶進了浴室。
“啊你干嘛啊我要睡覺”望舒真的困,困的激惱,可在楊硯身上,他也懶得掙扎,就是用嘴反抗。
主要是掙扎了也沒用,他一沒楊硯高,二沒楊硯壯,三沒楊硯力氣大。
“你昨晚說和我去晨練的。”
望舒家的洗手臺很大,原先放滿了林紅的保養品,林紅搬走了,洗手臺就空了下來,楊硯把望舒擱在洗手臺上,拿起早就擠好牙膏的牙刷塞進了他的嘴里。
“唔”清涼的薄荷味一下子讓望舒睜開了眼睛,面前的楊硯穿著一身淺色家居服,嘴角掛著柔軟的笑意,“乖,刷牙洗臉。”
一米六出頭的時候被抱著玩,一米八出頭也被抱著玩,望舒陰著臉盯著楊硯看。
作為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刻,他覺得傷自尊。
“要早睡早起,要多運動,對身體好。”楊硯以前無知,放任望舒天天躺在家里,現在不一樣了,他看朋友圈說,熬夜會心臟不好,容易猝死。
可不能猝死。
望舒坐在洗手臺上刷完牙,楊硯拿著一條浸了冷水毛巾,猛地在他臉上擦了一把。
“欸”
“別動。”
楊硯微微俯身,盯著他白嫩細膩的臉頰看,忍不住用手戳了戳。
被他這樣一番折騰,望舒黏稠的睡意散了,情緒也不像剛才那么炸,他坐在洗手臺上晃蕩著小腿,軟聲細語的和楊硯商量,“我再躺一會成不成現在才七點”
楊硯就吃望舒膩膩乎乎的這一套,他猶豫了一下,抬眼盯著望舒看,“那,七點半”
“好好好,七點半。”望舒一本正經的將身上的披著的被子搭在楊硯的頭頂,兩邊繞過耳朵,被角塞進衣領里,只露出一張古銅色的俊臉,“狼外婆。”
楊硯咧嘴笑,揉了揉望舒的頭發。
他是全世界最和藹的狼外婆。
望舒伸出雙手,不自覺的對他撒嬌,“抱”
“好。”
說抱就抱。
望舒一步也沒走,腳不沾地的從床上到了衛生間,又從衛生間回到了床上。
楊硯去做早餐了,望舒平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翹著腳,拿著手機搜新聞,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
昨天晚上,楊硯說他曾和同組的男演員一起住在集訓宿舍里,望舒記得很清楚,自己在網上搜索關于楊硯信息的時候曾經看過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