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劇本怎么樣”楊硯坐在一旁整整一個小時,發覺望舒并沒有想理他的意思,忍不住開口把他從劇本里拉出來。
“嗯你問我什么”
“我說,劇本怎么樣”
望舒抬起頭,認真的回他,“精彩,大氣,細膩。”
大師出品就是不一樣,每一處劇情的銜接和入微的細節都讓看劇本的人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就像趙東華年少時第一次殺人,他非常緊張,不安,又透著那么一絲的興奮,他的本性像極了那個軍閥父親,對鮮血和戰爭有種天生的渴望,他就是該出生在亂世里的英雄,他唯恐天下不亂。
這樣一個本性就壞的人,在殺完人后居然幫冷掉的尸體用溫水擦干凈了臉上的血跡,動作和眼神皆無比溫柔。
他的行為也太奇怪了吧,究竟是什么意思
望舒再往下看,是一段旁白。
其實這人與趙東華無冤無仇,他可殺也可不殺,為了取得處長的信任,他沒有太多考慮,動手取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趙東華并未產生多少愧疚,但他認為,被他殺死的人,怎么也要體面一些
看完這段,望舒就懂了,“你這個角色,有點變態。”
他的表情明明在說非常變態,楊硯輕笑出聲,顯然早已預料到他會這么說,“這個問題,我問過導演和編劇,他們說那個年代有很多這種性格的變態,有變態的善,有變態的惡,也有趙東華這種,受父母兄長影響,善惡平衡的變態。”
“善惡平衡這詞很高級啊。”
“嗯就是極致的善,和極致的惡,一個很矛盾的人吧。”
望舒點點頭,把劇本隨手放在了茶幾上,“明天我能去片場看你拍戲嗎”
“當然,不過,你除了劇本的事,沒有別的話要和我說嗎”楊硯說著,往他身旁湊了湊,握住了沙發的扶手,將望舒圈在了自己的胳膊里,他們的距離很近,望舒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這姿勢曖昧極了。
這舉動也很奇怪。
望舒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是楊硯嗎”
楊硯笑了笑,眉眼中的溫柔簡直能讓人溺斃其中,“不一定,有一半是趙東華。”
難怪,從機場離開那會望舒就納悶,在粉絲面前說甜言蜜語不是楊硯的風格,可那會他滿心只有見到楊硯的興奮,也沒有想太多,“這就是傳說中的入戲”
“算是。”
那還挺可怕的,趙東華再怎么說也不是好人,就好像里的偏執狂掏心掏肺的愛一個人,會顯得很有魅力,可在現實當中,不管他多帥,多富有,都令人膽戰心驚,“悠著點。”
楊硯低頭,親吻他的嘴唇,一下,兩下,每次都淺嘗即止,帶著誘哄的味道,可雙手,就沒有那么克制了。
望舒的力氣就像是握在手里的沙,迅速流逝,無法支撐手掌攏起的動作,他軟軟的靠在抱枕上,腳背繃得筆直,渾身上下都竄流著燥熱的火,呻吟聲無法抑制的從喉嚨里冒出,白皙的臉頰因此染上了一層紅暈。
“嗯”
“望舒,我想你。”
楊硯給趙東華這個角色灌輸了太多屬于自己的東西,哪怕劇本上沒有任何的表述,他也會自行完善這個人的人格,包括性。
善惡平衡的變態對待愛人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在望舒沒來之前,楊硯每晚都會琢磨。
現在他很直接的告訴了望舒。
望舒看著坐在床尾幫他疊衣服的楊硯,回想著剛剛極致溫柔的挑逗,神情中帶著些許饜足。
趙東華如果安分點,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你要在這樣看著我,我們就沒法吃飯了。”
望舒回過神,沖他挑了挑眉,“吃我沒吃飽嗎”
楊硯疊衣服的動作一滯,側頭看他,那個眼神讓望舒瞬間認了慫,“開玩笑開玩笑,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