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望舒暗搓搓的瞄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肌肉,才發覺楊硯不是瘦了,而是身體更結實了。
有他拳頭那么大
好像差不多。
望舒的審美受林紅的影響,有些偏女性化,不像直男或者gay一樣喜歡渾身肌肉疙瘩毫無美感的那種身材,可楊硯的身材真的剛剛好,流暢的線條和古銅色的肌膚,讓人看了會下意識的咽口水。
楊硯剛往嘴里放了一塊小排骨,就見一只白嫩嫩的手無聲無息的伸了過來,他感覺這只手的主人有點不懷好意,帶著椅子往后挪了一步遠,“嗯”
望舒沖他甜甜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摸摸”
“摸什么”
“胳膊,我看看硬不硬。”
楊硯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晚上摸,我怕胳膊不硬別的地方硬。”
“你,你”他的流氓話導致望舒的語言系統短暫崩壞,好一會才找到思緒,“你的純情呢朋友,人怎么變得這么快。”
“我說實話而已,況且,不是變得快,是循序漸進的變。”楊硯承認自己變了,不是當年那個在炕上弄望舒,還要捂著望舒的嘴不讓望舒叫出來的他了,嗯或許他不是變了,而是長大了,就像是生活在校園里的小孩,邁入社會十余年,再回首看看過往,就好像在看令一個人。
望舒也有變化。
變的越來越天真,越來越可愛。
他很久沒有算計著做壞事了,披著兔子皮的小狐貍,變成了一只純種小白兔。
真好啊。
兔子過日子比狐貍無憂無慮的多。
楊硯胡思亂想的功夫,望舒已經吃了好幾塊排骨,吐出的骨頭堆放在一起,干干凈凈的,可見這排骨合他胃口。
“好吃嗎”
“嗯,特好吃,原來你過的是這種美好生活啊”
楊硯被他的舉止逗笑了,“工作辛苦吃的才好,你又不是沒看見。”
說到工作,望舒食欲大減,他放下筷子,長嘆了口氣,向楊硯抱怨,“我那倒霉劇本,還處在一個要死不活的狀態。”
有了庇護,自然沒了上進心,望舒現在是空有野心沒有動手的能力,拖延癥一天比一天嚴重。
“為什么要死不活,說來聽聽”
“劇本真是不好寫,我也想寫一部讓人看了覺得蕩氣回腸的大劇,可是知識層面太少了,書到用時方恨少你知道吧。”
楊硯搖頭,“是你年紀小,寫不來大劇,歐陽編劇寫黎明到來前,還是和十幾個當代作家一起討論創作的,就這樣還寫了將近兩年,你急什么。”
這話讓望舒直接絕望了,“放棄,我還是寫算了。”
楊硯想了想,給他出了個注意,“其實,也不是非要寫那種歷史大劇啊,搞笑的情景劇也有不少成為經典的。”
“你覺得我會搞笑嗎”
“我覺得你這個人就很搞笑。”
望舒掃了他一眼,“吃飯吧,沒得聊。”
吃完飯后,助理直接把房車開到了下一個場景,路不平,車也晃晃悠悠的,望舒躺在床上不由感到了疲倦,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楊硯是什么時候下車拍戲的。
等望舒醒來,天已經暗了,夕陽的余光絲絲縷縷的灑進車內,讓桌子上玻璃杯的水都變成了奪目的橘黃色。
剛好望舒有些口渴。
一杯水喝光,望舒的喉嚨舒服不少,在床上又呆滯了幾分鐘,他坐起身,穿上被整齊擺放在一旁的鞋。
外面有些吵鬧,好多個工作人員在附近休息,有的吃零食,有的抽煙,望舒一下車就看到了小滿,他正和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女孩說話,這樣熱鬧生動的場景望舒平時在家還真看不到。
小滿很快注意到了望舒,笑著小跑過來,“硯哥說了,讓你醒了以后等他一會,一起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