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改劇本。
為了迎合黎明到來前的悲劇,望舒給楊硯塑造的是一個年輕有為的政治家周承安,他的家庭和陳家祖輩是世交,和陳文卿一樣,同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孩子,可他相較被家里長輩捆在褲腰帶上拴著走的陳文卿,腳步更加的自由,知識更加豐富,眼界更加開闊,他途經寧陽陳家,前來拜訪,和陳文卿一見如故,和他徹夜長談,陳文卿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多啟發,不愿再受家族擺布,有了自己人生的夢想。
周承安的出現,可以說是整部劇的轉折點,劇情從輕快到沉重,提升了整個逼格。
改完劇本,望舒才發覺這一步改的特別好,年輕有為的政治家比睿智的老人更能激發陳文卿骨子里的雄心壯志。
路輝對望舒的改動也十分滿意,急忙聯系了楊硯。
楊硯答應的很痛快,第二天就向玄月刀劇組請了兩天假。
楊硯在拍攝玄月刀期間的勤奮和努力劇組的每個工作人員都看在眼里,這會對他想去隔壁劇組客串的要求沒有絲毫不滿,甚至巴巴的問楊硯兩天時間夠不夠,即便楊硯說足夠了,導演也給他多加了一天時間,讓他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的休息,左右這兩天統籌表上大部分都是配角的戲份。
望舒得知此事的時候,楊硯已經換上了摘星劇組的戲服,在化妝間里做造型了。
他的頭發因為要拍攝古裝,略長,造型師便用發膠都梳到了腦后,露出了整個額頭,仍顯得他面容剛毅,豐神俊朗,只是額角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看著屬實乍眼。
周承安的人生里,臉上是不該有疤痕的,化妝師用遮瑕細致的將那道疤隱藏起來。
望舒坐在化妝鏡對面的沙發上,看的心虛。
仔細想想他的人生還真是傳奇,小時候怎么能皮成這樣,打人下死手啊。
發覺望舒的視線,楊硯輕聲笑了笑,問化妝師,“你知道我這疤是怎么來的嗎”
化妝師疑惑的問,“摔的我看這疤歲數不大。”
“不是,是一個”
望舒不想讓他們再繼續這個話題,急忙打斷,“你劇組為什么要給你放三天假,我們這邊一天就能拍完。”
楊硯理所當然的說,“導演看我太辛苦,心疼我啊。”
“你們導演人挺好的。”
“是我人好,他要不對我好,會覺得愧疚。”
這話在望舒聽來簡直是在說他,“你現在,嘴皮子真是越來越溜了,別做演員了,該說單口相聲去。”
楊硯搖了搖頭,“單口多孤單,說相聲還是兩個人好,你可以給我做捧哏。”
“你還知道捧哏呢。”
“我還知道捧哏一般都胖呢,不過我不會嫌棄你瘦的。”
化妝師被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跟相聲似的對話逗笑了,她邊笑邊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望舒。
看的望舒不自在。
正巧這個時候副導演有事找望舒,把他叫了出去。
看望舒走了,化妝師才笑著說道,“這下真看出望編劇和你關系好了。”
“怎么看出來的”
“他啊,平時在劇組里都不怎么說話的,準確的說,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我們私底下都叫他話題終結者。”
對于望舒離開他后的劇組生活,楊硯了解的還真不多,他來了興致,抬眼與化妝師對視,“話題終結者”
“對啊,平時片場有小姑娘找他聊天,不管說什么有趣的話題,他只要接一句,就讓人沒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