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佩環撞擊,帶著一種奇妙的韻律,讓少年剛剛的緊張一下子就被神奇地安撫下來。
對楚向晚來說,在場的都是他的前輩,少堡主是聽著他們的故事長大的,對他們超級憧憬的。
如果說剛剛江寒還有點嚇人的話,那么面對周玉,他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
楚向晚想著,這聲音、這相貌、這家世,真是從頭到腳都無可挑剔,難怪被世人稱作是玉公子。
這樣一個人,唯一的缺憾就是他不能修行。
所以,在他身邊時刻跟著許多護衛,身上也帶著許多保命的法器,隨便一個放出來都有毀天滅地之能。
像現在這樣身邊只有他的結義兄弟江寒在,這是少有的情況。
從周玉念的這一部分開始,前一處特工女王夜楓離作為楚向晚,已經在這個世界活過了三個年頭,他三歲了。
三歲的楚向晚比從前出落得更加好看,他在院子里晨跑完練了一套拳法之后,用小廝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汗,隨手扔到托盤上。
在他身后那個小廝趁無人看見,把那擦過汗的帕子偷偷藏了起來。
楚向晚的神識對這一切了如指掌,只不過他不在意。
他邁進了門,來到了屋里的落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從外面照進來的晨光落在這男童的臉上,這小小的臉龐精致近妖,眼波流轉之間盡是風流。
所有人進院子里來服侍他,都是削尖腦袋,楚向晚看著鏡子里的小人兒
玉公子的聲音念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要不是在座都是高手,還察覺不出這停頓。
隔了片刻,他才繼續念了下去。
只見鏡中的小人兒明明是男童,卻生得比女兒還要妖孽,再加上楚向晚修習的功法特質,長大之后,不知要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探究地看向坐在桌旁的楚向晚本人。
追云堡少堡主今年十七歲,雖然還沒成年,但確實已經長大了。
盡管他的輪廓還屬于少年的俊秀可愛,帶著一點嬰兒肥,這張肖似他母親的面容水準絕對在平均值以上,可是完全沒有長成什么不知要迷死多少男男女女的絕世妖孽啊。
“”楚向晚也讀懂了他們眼神里的意思,頓時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鉆進去。
他覺得很委屈,這書又不是他自己寫來吹自己的,他自己聽著也很尷尬,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憑什么都要一副他在吹牛的表情這樣看他
坐在玉公子身旁的段邪涯笑了一聲,頓時吸引了楚向晚。
這邪道之主的聲音又跟玉公子完全不一樣,低沉而富有磁性,因為他修行的功法,所以尾音聽在別人耳中帶著一股撩人的意味。
“不知要迷死多少男男女女。”他把這句話低聲重復了一遍,然后又低低地笑了幾聲,才說道,“這句話我感覺更適合形容我。”
說完,他又向身旁的右使一笑,“用來形容阿雪你也很合適。”
右使不說話。
等等邪道右使慕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