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看著他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只對他伸出了右手,說道“過來。”
少堡主令自己鎮定下來,挪動仿佛失去知覺的腳,慢慢地朝著他走了過去,然后被容行一把拉過,朝著內殿走去。
“等等”少堡主像個大型的玩偶一樣被拉著走,他發現自己來到宮里以后說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等等”。
容行的寢宮雖然大,但是他走得快,楚向晚跟著走了不一會兒,就被拉到了鋪著明黃色床帳的床邊,然后被按在床上坐下。
少堡主感到身上冒起了雞皮疙瘩,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話在外面不能好好說,要到床上來說
容行看著他這雙緊張地望著自己的小狗眼,不知是不是因為寢宮里的燈火格外曖昧的緣故,這樣全然無辜地望著他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勾人起來。
不過不行,現在還有正事,他以比耳語高不了多少的聲音迅速地說了一聲“看朕的眼色行事”,就再次捏住了楚向晚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少堡主“”
你跟周麒麟是兄弟嗎什么叫看你的眼色行事他看不懂啊
那個時候叫他看它臉色行事的小黑麒麟還是小孩子,腦回路成年人不容易懂,可是面前的容行是天下共主,心思深沉,這世間能一個眼神懂他的,恐怕也就只有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謝眺了,少堡主覺得自己真的不行。
可是容行已經自顧自地入戲了,居高臨下地低垂著眼眸看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剛剛在宴席上,你也是這樣看著朕,還故意把酒倒在朕的身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面前的人靠近,少堡主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一進一退,瞬間就變成了楚向晚躺在床上,容行罩在上方的姿勢。
少堡主的臉迅速地燒了起來,在容行的床上被他壓著,別說是他還有天下共主這個身份,就算是單看他的臉,這也是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這一刻,被壓在底下的少堡主深刻地覺得,他的自戀完全可以理解。
扮成宮女的少年動了動嘴唇,剛要詢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卻被容行以眼神制止了。
容行看著他困惑但是聽話地閉上了嘴,眼中浮現出了滿意的神色,這才繼續說了下去,“就是為了現在這樣,是不是”
“”
少堡主不能說話,只能用悲憤的眼神表達“明明是你把我絆倒,還把酒弄到你自己身上”的意思。
容行完全無視了他的眼神,松開了鉗制在他下巴上的手,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輕笑,低沉地道“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小東西。”
被迫膽大妄為的少堡主“”
進行到這一步,接下來就應該是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奮力抗爭,說自己沒有要勾引他的意思,可是容行說完之后等了半天,眼前的少年也只是呆滯地望著他,微張著嘴,好像忘記了反應。
帝王的目光在他顏色淺淡的唇上掠過,心下微微一動,這小東西是真的那么大膽,想上朕的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