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容行不是皇帝的話,那么楚向晚已經第無數次地向他發出了靈魂的質問你到底想怎樣你真的有計劃嗎
可是一想到警示錄說的,不能在外面提及任何關于計劃的事情,他只能把這兩個字咽了回去。
容行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小家伙會這樣拒絕自己,他瞪著楚向晚,他怎么敢
這種不爽的心情令他再次脫離了劇本,沉浸到自己的情緒里去了。
少堡主坐在床的角落里,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容行臉上的神色在從他背后投射而來的燈光下不停地變化,楚向晚真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動不動就脫離劇本自己瞎演的人,尤其這些情節還是他自己安排的。
容行的神情最終定格了下來,瞪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朕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楚向晚本來不知道該說什么,但是警示錄對他說的話正好在這時候鉆進了他的腦海里
不管容行說什么,都不要順他的意,就要跟他對著干。
少堡主閉了閉眼,想到為了計劃,死就死了。
只見他睜開了眼睛,勇敢地跟面前的人對視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那我就是第一個你得不到的人”
“”
一片死寂。
說出這種臺詞的少堡主只感到一把火一下子從腳底燒到了頭頂,整個人羞恥得仿佛像是要往外冒煙。
為什么為什么只是跟容行說話,也能制造出這種類似于公開處刑的氣氛
他看著面前仿佛被他的發言鎮住了的承天帝,感到自己好像有點摸到了跟他對戲的門路,于是勒令自己不能后退地昂起了頭,盡量鎮定地瞪著他,一邊覺得羞恥,一邊害怕面前的人下令把自己給拖出去斬了。
“你好大的膽子。”容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伸手再次鉗制住了面前的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朕說話,小東西。”
少堡主在心里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后猛地一提氣,伸手到面前用力地把容行的手給擋開了。
不等容行說話,他就反過來抓住了帝王的手,有些中氣不足地道“第一,我不叫小東西,我叫楚向晚。”
容行頓時感到像踩空了一節樓梯,眼前都是這個扮成小宮女的少年倔強的憤怒的臉。
他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聽他繼續說道“第二,他們不敢拒絕你,是因為他們怕你,我可不怕。”
少堡主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感到極度的心虛怎么可能不怕他怕死了只希望那些盯著這里的天外邪魔千萬不要看到他的手在顫抖。
眼見自己的手實在是抖得太厲害,無法再為他的話增添氣概,少堡主索性把手收了回來,深吸一口氣說了下去“第三,我一點也不想留在這里,你要是不想習慣被人反抗,就最好快點放我出去。”
聽到這里,容行終于從那種不一樣的心悸中回過神來。
帝王的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惱怒“你想走朕偏不讓你出去,你別想去見那個庸醫,也別想著謝眺會回來接你。”
楚向晚聽著他說起白云深跟謝眺的語氣,為其中醋意而滿身爬滿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