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拿到法醫鑒定報告,喃喃自語。
警察局里,輕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熱水,想努力壓抑住胃里翻滾的惡心。
葉限則抱著肩膀,靠著她坐著,陳飛揚卻是有點興奮地不住搓手:“我沒說錯吧,死了好幾天了。”
“皮不見了,是因為被人拿走了。”葉限懶洋洋地說。
“你知道?”小武看看葉限,又看看輕寒,“洪小姐對吧,大華洋行的,死者也是你同事?”
“何止是她的同事,還是前天第一個發現女廁不對勁的那位。”葉限聲音忽然清脆起來,小武一愣:“什么?前天?不是死了有五天了嗎?”
“對啊,所以你說,這人皮被人拿走干嘛去了?”
葉限眉毛一挑,嘴角露出幾絲笑容。
小武看看周圍,發現沒有別的警察,這才低聲問:“你的意思是,前天出現的李小姐是用了這個的皮!”
“對,一定是這樣。”
小武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他問道:“洪小姐,你能確定死者就是你的同事李小姐嗎?尸體已經腐敗的不像樣子,皮也不見了,這樣情況,你能認出是她?”
輕寒摸著眼淚說:“看身形像她,身高也像,旗袍也是她日常穿的,雖然上面浸上血水有點變色,但那花型和樣式我都認得……”她又想想,繼續說,“對了,還有頭發,那頭發還是我和她一起去做的,頭發上的水晶卡子還是我送她的生日禮物呢。還有指甲的顏色,也是她常涂的。”
葉限點點頭看向小武:“你要曉得我們女人對這些是很在行的。”
小武半信半疑。旁邊的陳飛揚則有點不耐煩:“別問人家小丫頭了,遇到這種事,沒嚇死就不錯了。一定是那個啥李小姐。”
“你怎么這么肯定?莫非是你做的?”
小武自己都沒發現,他其實挺喜歡和陳飛揚這狐貍精抬杠的。
“俺?俺要殺人不會就這么大咧咧的把尸體扔在那啊,你也太瞧不起俺了,俺是誰啊,俺那嘎達的人……”
葉限喝道:“陳飛揚,你不要云山霧罩,有的也說沒得也說。”
她擔心陳飛揚當著輕寒的面暴露自己,陳飛揚伸伸舌頭道:“俺說那人是李小姐是因為俺知道那皮是咋扒的了。”
三個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陳飛揚覺得有點壓力,摸了一把額頭道:“是被穿走的。”
“穿走?”
輕寒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從身上某個孔進去,嘴巴鼻子,耳朵都可以,就像那些蛆蟲一樣……”
眾人都是從心頭到喉頭都是一緊,陳飛揚全然不覺,繼續說,“進去以后用力一撐把皮撐大,脫離原來的身體,然后就扯下來成自己的咯。”
“這怎么可能,肉皮還能撐開?”
小武眨著眼,覺得太神奇了。
“當然,這多簡單啊,比如說那啥,那寄生蜂,還有冬蟲夏草,那都是進人家身體,長著長著就是自己的皮了,這就是把主兒給擠出去了,她就這么死了唄。”陳飛揚大手一攤,心道你們幾個怎么這么笨啊,難道非要讓老子說出來類似的事老子也干過,看中人家火狐貍的皮就硬生生這樣搶過一次。
果然,葉限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一把將陳飛揚拉到一邊:“我說狐貍,你說的這么篤定,莫非這種事,你做過?”
陳飛揚急忙眨巴眼睛:“沒啊俺咋能干那種缺德帶冒煙的……”
他看葉限的眼光越來越冷,急忙低聲道:“呵呵就做過那么一次,那時候俺還小,就稀罕人家火狐貍的皮子比俺的好,仗著俺法術比它高就搶過一次。后來這事被俺爺爺知道,好一頓胖揍,打得俺三天下不來坑,硬是吃了十只雞才能走路。這早都老皇歷了,俺保證,我跟觀音菩薩保證,就干那一次,再沒干過,這太缺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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