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啐了他一下:“放屁,天下只有你們長白山有山有獵人嗎?到底是鄉下來的狐……胡說八道。”
輕寒趕緊打圓場:“快講啊,繼續講。”
葉限瞪了陳飛揚一眼,繼續說:“老獵人說他們都管狼叫張三,俗話說張三兒不吃死孩子肉,活人慣的。”
“張三?這是什么?那只狼姓張嗎?排行第三?”
輕寒忽閃著清澈的大眼睛,陳飛揚在一邊看著她側臉,看到側面的睫毛蝴蝶一樣翩飛,他眼中閃動著傾慕的光。這丫頭長得可真俊(zun)啊。
“不是一只狼叫張三,是所有的狼俗稱就叫做張三。其實本來是叫張腮的,腮幫子的腮。”
葉限指著自己臉頰。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狼的嘴巴比較大!”
輕寒果然很聰明,一點就通。
“對呀,狼的嘴巴,準確的說是所有的犬科動物都有這個特點,比如說狐貍的嘴巴也很大,到底是動物嘛。”葉限說話時有意無意地瞟著陳飛揚,他好像若有所思,移開看向輕寒的眼睛,盯著桌上自己的手。
“狼的嘴巴很大,一張開就咧到耳根子,所以獵人們就叫狼張腮,后來傳來傳去就變成張三兒了。其實狐貍啊狗啊也是這樣,不過據說是狼的嘴巴比它們還要大一些,野獸總是野獸,防著點總是好的。”
這話說的……太傷人了!
陳飛揚知道葉限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她看出自己對輕寒的有意思,就故意提醒他不要有非分之想,人和動物是不同的。
哼,胡說八道,老子修行這么多年,圖的什么?還不是為了和人一樣,能找女人能進飯館子大吃大喝,還能去看你們大城市的那個啥影,跳那個彭叉叉?不為了和人一樣費勁修行干啥?還不跑山下二丫家吃雞,還能趴窗上偷看二丫洗澡。
陳飛揚這邊兀自憤憤不平,召南端著茶盤過來了。
他泡了一壺碧螺春,還用兩個小盤子裝了干果和蜜餞,葉限沖他點點頭,微笑道:“看看,寒妹子,還是你有面子,我們家這伙計對我可從沒有這么貼心的。”
召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輕寒則站起身,大方地伸出手去:“召南先生,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洪輕寒,是大華洋行的職員,很高興認識你。”
召南握住那只小手,點點頭:“你好洪小姐,我叫召南,歡迎你到滬城來。”
輕寒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之前種種就這樣翻篇了,兩人就當是第一次在滬城認識。
陳飛揚的眼神在召南和輕寒之間打著轉,他猜到這倆人之間一定曾經有點什么。
俺可是世間最聰明的狐貍精!
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自己當初可是族里最笨的狐貍,不也修成聰明的狐貍精了?只要有耐心,總能追到這個俊丫頭。
什么張三不是張三是張腮,什么犬科動物,葉限的話就當放屁見鬼去吧。
“見鬼,你們的意思是謝國成看到的也許就是害死李小姐的東西,其實是一只鬼?”
召南的聲音響起。陳飛揚哆嗦一下:鬼嗎?怎么他們也說到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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