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一陣劇痛,一根發簪扎到手背,轉過身去,對上葉限冷冷的眼睛。
元綬心抽得緊緊的,一把拔下發簪,發動內力將它震成兩半,手背上傷口很深,不住往外流血,他跟沒看到一樣,將斷發簪重重地扔到地上,轉身就走。
葉限喊道:“這是契約規定的,我要為孫家寶柱報仇。是你教唆徐浩拐走那孩子的。”
“徐家后院原來有口老井,就在石桌下。”元綬扔下一句話。
“就這么放他走了?”
召南皺眉。
“還能怎樣?我那簪子上是淬過藥的,他會難受幾天。他是掌門弟子,真弄死了我們要被武當追殺了,倒不是怕他們,只是這弟子遍天下,一直被他們騷擾也是很煩的。”葉限慢條斯理地系著睡衣帶子,語氣平淡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元綬幾個起落,很快已經來到城外一處樹林。他咬牙切齒,盯著手上的傷口,幾乎是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你好毒!”
葉限簪子上的并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藥,而是一種癢癢藥,傷口是鉆心的麻癢,心里像是百爪撓心,又癢又麻又酸。元綬咬著牙,嘴唇也被他咬的出血,那只手紅紅的,像是被辣椒腌過,他找個地方打坐,想控制手上的血脈,將麻癢壓下去,沒想到一催動內力,那麻癢的感覺忽然從心底升起,隨著血管流入全身各處,一直到指尖,渾身都是又麻又癢,他忍不住呻吟一聲,忽然他咬住了嘴唇,因為他發現自己呻吟聲極為可疑,令人臉紅心跳。
元綬身子彎成一個對蝦,難受的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哪里還有昔日掌門大弟子的威嚴。
“葉限!”他狠狠地叫著,似乎呼喊幾聲葉限的名字能夠克制這痛楚。
有幾個跑這樹林寫生的學生路過,聽到林子里傳來古怪的聲音,那呻吟中還夾雜著兩聲咬牙切齒的葉限二字。
那女生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男生也聽到了,想來是這林子里正有人抓對大戰,回頭對同伴擠眉弄眼
一個女生呵斥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猥瑣極了。”
那男生不干了:“哎,同學,古人都說食色性也,你這么說我就不對了,人家在林子里做得,我就不能笑得?”
那女生的臉更紅了:“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哈哈,咱們美術生可是畫過人體的,不該有那么多迂腐觀念啊。”
“你們聽說沒有,那個欲女美人出家了。”
另一個男生忽然說。
“哪個?”
女生眨巴著大眼睛問。
“哎,就是林美顏啊,當年有人出一千五百塊要睡她,她嫌棄錢太少,從陽臺上扔下來的那個!那次都上報紙了,哇,滿大街都是紙幣,好多人撿的。”
“想起來了,她可真是……驚世駭俗啊。”女生本想說放浪形骸的。
“所以說嘛,都什么時代了,遇到這種事有什么啊,看人家林美顏多開放。”
元綬趴在地上,已經將學生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他手抓著地上的青草,指尖像是有無數螞蟻再爬,酥癢的忍不住又想呻吟出聲。
葉限,葉限……他心里暗罵,我不會放過你,你們這些……旁門外道,……蕩……婦!-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