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捂嘴道:“把你扔出去,摔死,不是,摔的魂飛魄散。”
“額是教書先生,你這是有辱斯文。”
又是嘰里咕嚕幾句吵鬧,葉限披著睡衣殺了下來。
陳飛揚嚇得一個打滾,現出真身,嗖地一聲鉆進柜臺里,只剩下那土里刨出來一樣的老頭,一臉茫然站在屋子中間。
“你?干嘛來了?”
“額找人,聽說這里能幫人報仇。”那人看著葉限,“碎女子,這事得是真的?”
“真的,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說吧,你能押什么?靈魂?哼,有點土,那你有錢嗎?”
一聽到錢字那人渾身一抖:“錢,沒有。”
“你的靈魂我沒看上,又沒有錢,哪來哪去吧你。”自從林美顏事件后,葉限就發誓堅決不做賠本買賣。
那次她和召南好不容易將林美顏送到香港,沒想到這位大小姐不靠譜,和那害自己的貴賓犬混在一起,書也不寫了,也不嚷著回歸平靜生活了,完全沉浸在情--欲海洋一發不可收拾。
葉限氣的吐血,但轉念一想,自己和她簽訂的契約是保證她全身而退,既然人家自己不想退了那是她林美顏違約在先。于是葉限從剩下的錢里拿出一千塊給她,了結了這樁生意,至于契約會不會反噬,林美顏會出現什么危險就不在葉限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這次契約,只是有個美人陪著游山玩水,聽女伴講講黃色故事,然后就是得到一百余畝目前能不能輕舉妄動的水田而已,葉限怎么想都覺得不夠劃算。因此回到滬城,她就立下誓言,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鈔票不出門,要從此門過留下買路財。
“錢,額有錢的,額有好多好多錢。”那人一聽葉限說不管,立馬急了。
“先把錢拿出來。”葉限可不信,一個土里土氣的教書先生能有幾個錢。
那人想了想,忽然用力拍向自己胸口,力氣極大,發出咣咣咣的聲音。
這是干嘛?拿不出錢來就自殘嗎?
接著那人彎腰,嘔吐幾聲,可是什么都沒吐出來。
葉限捏著鼻子,忍下胃里的翻騰問:“老人家,你想找誰?報上名來我可能認識,只是不要再裝了。”
“額就是找葉小姐。聽說她能幫人報仇。”
那人直起腰,用手背擦擦嘴道:“額記錯了,其實額地那身子里是有金條的,現在這個身體里面啥都沒有,看我這瓜皮的。”
你的身子里有金條?葉限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這么說來你是吞金自殺了?”
葉限上下打量這人,風塵仆仆的一張黑臉,一臉抬頭紋,眼窩有點深,鼻子上都是皺紋,又土氣又老氣。
“額就記得額肚子里有金子,是不是自殺不知道了。”
“不是自殺,還能是你肚子里長個金礦?”
葉限翻翻眼睛。
“呵呵,額肚子里要有金礦,就是把額的心肝肺腸子都摘去額也樂意。”
“你財迷啊。”葉限覺得不需要和這個人繼續談下去了,直接趕人(鬼)走就是。
“額地神呀,你說對了,額記起來了,過去他們就是叫額是財迷,財迷啊。”
那人一拍大腿,非常興奮。
“你是來耍人玩的吧,陳飛揚死哪去了?趕緊送客,我去補覺。”
葉限打著哈欠上樓。
“別走,別走,額要是騙你就是瓜慫,額真的是來找你幫額報仇地。”
那人急了擋住葉限的路。
“報仇?仇人是誰?家住哪里?因何結怨?”
“不知道,額都不知道。”那人腦袋要成撥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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