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和大家關系都不好,你還要她在這做什么?”
小武問過傭人,說微微小姐是龐家的常客,幾乎要每天都來了,是來的最殷勤的那個。
“理由我剛才講了啊,這里都是名門小姐太太,各個壞脾氣,當然需要一個好脾氣的,她們都看不上的人在這,這樣的話這些小姐太太們就能集中精力去對付這個人,不會互相使小心眼吵來吵去了,這樣不就是一團和氣咯?”龐太太笑的格外慈祥,可是一想到她心里微微小姐的用處竟然是這樣,真叫人不寒而栗。
小武深深地看了龐太太一眼,似乎也想看清這一團和氣背后到底是什么。
“她啊,這才叫懶驢上磨呢。今天財大氣粗的,好像新得到老多的鈔票,哦,還戴著那么大的麻將牌,小燈泡一樣,警官先生啊我覺得這個要查查的,是哪個男人買那么大的麻將牌給她,哎呦,真不得了,她哪有那么多錢?”陳太太說起話來大呼小叫的。
小武急忙說:“哎,停一下停一下,麻將牌是什么?”陳太太噗嗤一聲笑了:“哈,真是個生瓜,就是鉆戒了,好大好大的一塊石頭哦。”
她眼珠子一轉,忽然又問:“那么大的鉆戒啊,警官先生,微微死了,她那鉆戒要給誰啊?”
“她總歸有些親人的吧?”
陳太太捂嘴笑了:“她那親爹,是個拉黃包車的,哈哈哈,我和你講啊警官先生,她過去還吹噓她爸爸是什么南洋華僑,家里有橡膠園的,真叫人笑死了。”
“陳太太,我看你對微微小姐的死并沒有什么傷心啊。”
“傷心?我做啥要傷心?她死了就死了,死在哪里不好,衛生間啊,以后我怎么敢去衛生間,真是的,這人討厭吧,她就能用一百種一千種的辦法來惡心你。”
小武看的很清楚,微微的尸體上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你確定她有那么大一個鉆戒?”
小武又問了一遍。
“當然了,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去衛生間的時候還帶著呢,我還說她那么久沒出來,怕是看鉆戒看花了眼睛找不到門?不信,你可以去問別人啊。”
陳太太笑的很開心。
“陳太太贏了錢,微微小姐好像很不情愿,把錢扔過去就去上廁所了。”
另一個麻將搭子說。
“今天微微小姐好像發了財,錢包鼓鼓的,開局時陳太太叫她先拿錢出來,她還得意地數來數去呢,哎,有些人穿龍袍也不像太子,她數錢竟然還要往手上吐口水的,惡心死了。陳太太還會要她的錢……”那女人滿臉都是嫌棄,隨即又笑道,“不過也對,誰會嫌錢惡心呢?”
“她那個鉆戒很好看嗎?”小武問。
“很大一顆,所以說她不知在哪里發財了。”那太太的語氣充滿了羨慕。
小武叫輕寒過來,問道:“一個女人,和你打扮差不多,要是藏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會藏在哪里?應該不是在手包,這樣太容易被發現了。”
“那東西多大?”
小武比劃了一下,輕寒想了想道:“嗯,玻璃絲長襪里,胸衣里,哦,要是頭發很多,還能藏在頭發里。”
小武打個響指:“多謝,多謝,我知道那麻將牌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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