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心知她說的很對,自己若不修補瓶子一切都不會發生,但身為警察被人這樣質問,他覺得太丟面子了,忍不住嘟噥道:“他心里有恨總有一天會殺人的。”
“那可不一定,這個人非常膽小軟弱,他被心魔控制去殺人也只是針對無辜的女孩子下手,甚至沒有去襲擊胡三的勇氣。”說到這,葉限的語氣得意洋洋,“若不是我一番刺激,他還未必敢動手呢。”
說著葉限站起身,將那瓶子又放到博古架上去:“好了,事情結束了,這瓶子還是我保管比較好。”
小武氣呼呼來興師問罪,卻只能垂頭喪氣而去。
他走出未寒時,回頭看過去,天色已晚,未寒時的招牌在夜色中卻格外的清晰。
真是一家奇怪的店啊。
他走到巷子口,看到路邊支著小餛飩的攤子,紅紅的火苗舔著鍋底,水汽滟滟中大鐵勺子刮著鍋底,有一種家的溫馨。
上午才下過雨,空氣還有些涼,小武呼吸著冷冽的空氣,忽然就想起了輕寒。
他不知自己怎么會在這時候想到輕寒,難道是一個人孤獨久了,想找一份家的暖意嗎?
所謂秋風秋雨愁煞人,這話說的一點不錯。
小武系上中山裝最上方的扣子,覺得冷風少了很多,他雙手插在口袋,一個人晃晃悠悠,踢踢踏踏走在路上,走了一會,看到前方一個斜著的巷子口,隱隱有幽幽的燈光透出。幾個妖嬈的女子站在那里,手里捏著帕子,觀察著來往的行人。
見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走過來,那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地圍過來:“先生,來玩一玩嗎,我很會伺候人的。”
小武板著臉呵斥:“滾遠點,我是警察。”
“哎呦,警察了不起啊,我們是有執照的,有執照你懂嗎?警察還能抓我們不成?”
“真是假正經。”
“這樣子,怕還是個雛吧,來,陪陪老娘,幫你開個苞。”
污言碎語都圍了上來,這幾個女人放蕩又猖狂。小武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一股氣,一把抓住一個女人的領子,那女人本來是捏著香的膩人的帕子往他臉上甩的。
“叫你們滾,聽到沒有?”
被抓住的女人嚇得花容失色,剩下幾個互相看看,瞬間就做鳥獸散。
小武這才松開那女人的衣領,接著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一下手扔掉,這才大步離去了。
他身后夜色更濃了,黑暗中像是有什么東西,不住變幻著身型。
第二天早上,小武從睡夢中醒來,他覺頭有點疼,像是喝多了酒,胃里也有些翻騰,嘴巴發干。他爬起來去找水,剛端起杯子,覺得事情不對,因為他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哪里來的血腥味?小武急忙看向房間四周,忽然他的目光定住,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手上都是干涸的血跡。
小武到底是做警察的,急忙又看向自己的衣服,他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真絲睡衣,奇怪,睡衣上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血跡。
這時門外傳來女傭人的聲音:“少爺,該吃早餐了。”
小武套上一件浴袍,打開門,飛一般地沖向衛生間。
嘩啦啦水聲很快傳來。老女傭探頭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她也隱隱聞到一點奇怪的氣味,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少爺一定是想女人了。!-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