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長的怒罵彷佛還在耳邊。
“笨蛋,那些小報記者最會撲風捉影,你不搭理不就完了,為何去搶相機打人,落人口實。”
“叔叔,我沒有殺人,我這就是昨晚遇到過死去的那女人,當時好幾個女人在的,我說她們兩句就走了,一定是那些女人故意使壞害我。”
“你傻不傻啊,現在不是你殺沒殺人,是你得罪了那些小報記者還被人抓住了把柄,小武,叔叔現在可沒有親生兒子,一直在努力栽培你,你怎么就不懂我的意思呢?這場面上的事你就隨便他拍,過后私下找他,或者給錢或者叫他悄無聲息的消失,這是什么大事?每天扔到黃浦江栽荷花的人不知有多少。”
小武目瞪口呆:叔叔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個警察啊,哪里能做這等知法犯法的事情?
安局長搖搖頭:”你啊,真是,以后還得慢慢學,這事你先不要插手,那小報記者我找人去說,還有這案子就交給三于吧,你不要管了,避避嫌疑。”
現在,小武就因避避嫌疑早早離開了警察局,開車回家。
開門的老傭人見他臉色不好,忙不迭的問出了何事。
小武揮揮手示意沒事,轉身上樓,走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轉身說:“叫一桌席面過來吧,來點酒,我心情不好。想喝個舒坦。”
“少爺,這酒可……”
老傭人還要嘮叨,小武已經轉身噔噔幾下上樓了。
晚上小武一個人坐在房間喝酒,他想到今天那小報記者說要將事情鬧大,明天見了報,輕寒一定會看到。到時她會如何看?會相信自己沒有殺人嗎?就算是信沒有殺人,但平白無故的和那種人被扯到一起說,總不是什么好事,也許……要托葉小姐解釋一下。
想到葉限,小武忍不住苦笑,心道葉限若是看到那報道一定會笑,裝作大驚小怪的樣子說:“哎呀,小武,翅膀硬了啊,都敢去調戲那些鶯鶯燕燕。”
小武思來想去,心里越發的煩躁,拎著酒瓶又是狠狠地一大口。
咕嘟咕咚酒水喝下去,滑過嗓子眼,辣的嗓子像是被砂紙銼了一下,接著胃里就火燒火燎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武睜開眼覺得胃里像著了火,頭也疼的厲害,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想是喝得多了就在地上睡了過去。
小武掙扎著起來,天旋地轉,他正要去拿桌上的杯子,忽然又吸了吸鼻子,接著看向自己的手,忍不住啊了一聲。
只見小武的兩只手都是血,指縫中還有些沒有干,手粘糊糊的透著腥臭。
這是怎么回事?
小武急了,隨手拿過枕巾用力擦著手,血跡都擦到枕巾上,他打開門又急匆匆地往衛生間跑。
屋子里很安靜,老傭人應該還在睡夢中,小武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嘩啦啦沖洗著雙手,這時客廳的掛鐘鐺鐺鐺響了三聲,原來是凌晨三點了。
小武盯著水龍頭,忽然想到葉限的話,她說那個花瓶能夠釋放人內心的心魔。難道是自己心魔作祟,在夢中去殺了那女子?不,不可能,若是夢中殺人,那為何今晚又是兩手鮮血呢?難道……又殺人了?!-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