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么?你到底做什么了?”
葉限上下打量著小武,見他滿臉都是痛不欲生,低聲問:“是睡了人家姑娘還是……”
“我可能殺人了。”
小武終于說了出來。
“哈,這點事還能叫你愁成這樣。”
葉限笑著坐下來,往后一仰:“召南,你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嗎?是人非人的都算。”
召南搖搖頭:“這么多年,誰記得那些,殺了就殺了,反正我覺得自己殺的都是該死的,想那么多干嘛。”
“看看,小武就是這么回事,其實呢我也不知道死在我手上的人或者精怪有多少,殺了就殺了,只要那些人都不是好人是該殺的,嗯,也許有不該死的,不過人死不能復生,反正萬幸死的是別人,咱們自己活的好好的,人生那么美好,華衣美食珠寶,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
“你們!”小武氣的大叫,“你們有點人性好不好。“
“哈哈哈。”葉限和召南異口同聲大笑起來。小武被他們刺激的,雙手抱著頭:“我,真的可能殺人了,殺的還是無辜的人。”
葉限和召南對視一眼,見小武這般痛苦都斂起笑容,葉限問:“你只是懷疑可能,未必真的殺人了呢。那個花瓶會喚出人內心的心魔,心魔也可能是你的狂想呢,你可能在某一刻痛恨這個人,就心想把這個人殺掉了,僅此而已,不要擔心了。”葉限很少這么溫情柔語的安慰一個人,但是今天,小武已經瀕臨崩潰,根本聽不進去。
“不可能,我醒來雙手都是血,昨天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我不知道昨晚殺了誰。”
召南插嘴:“你昨天最恨的是誰?”
昨天最恨的那個人,小武不由地說道:“是滬江晚報的那個記者。”葉限眉毛一挑看向召南,兩個人都覺得小武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如果那個人今天沒死,那就只是個噩夢而已,不用擔心。”
召南盡力安慰他。
小武從未寒時走出來,腿像是灌了鉛,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輛吉普車在他對面吱嘎一聲停下來。
“頭兒,出事了。”
龍三于探出頭來,語氣焦慮。
小武的心像是被誰的手一捏住,氣都透不出來,他盯著龍三于,看著他嘴唇翕動,一字一句地說著:“滬江晚報那個記者,死了。”
小武像是個溺水的人,想要拼命抓住一根稻草,他還是木訥地問:“哪個記者?”
“就是昨天拍了照片,和你發生爭執的那個,當時你暴跳如雷說要收拾他。”
龍三于下了車,看著小武,后者一臉茫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的死了?”
龍三于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小武:“頭兒,我的全部積蓄都在這,你走吧。”
小武一把甩開他的手:“你懷疑我?”
“頭兒,我也不想懷疑你可是這一切……這一切實在是太蹊蹺了啊。”
小武大步就往未寒時走,邊走邊說:“我告訴你,我沒有……故意去殺人。”!-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