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自顧端起桌上的茶就喝,霍中梁的眉毛微微跳了一下,因為那是葉限的杯子。葉限裝沒看到,只是催促:“講講,被人收買了?”
“劉媽在安局長家做事有八年了,一貫是老實本分,她一個月五塊錢的薪水,他兒子身體不好,在家門口擺個煙攤,兒媳生了四個孩子,家里一大家子人日子艱難。上個月,她小孫子生病,還是心臟上的問題,現在圣瑪麗住院,那醫院一周的住院費就得幾十塊,她哪里來這么多錢?”
“劉媽是被人收買了,專門針對小武?在小武睡著后涂他滿手血。還可能使用了迷藥?”
霍中梁問。
“到底是針對小武還是針對安局長,這個不好說。”
召南又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霍中梁站起身,從茶盤拿出個茶杯,倒上茶水遞給召南說:“召南兄跑一天辛苦了,來喝點水。”
召南緊緊握著手里的杯子,直直地看著霍中梁。
平靜的夜,溫柔的燈光,一屋子古典家具,光影和諧中總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最后,還是葉限笑了一聲:“你倆客氣什么呢。”她伸手接過霍中梁手里的杯子,遞給召南:“好了,你今天很辛苦,就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如何。”
說著很自然地伸手去拿召南手里的杯子,笑盈盈間兩個杯子已經完成了調換,召南嘆口氣:“你啊,你啊……你是老板,我是伙計,不和你一般見識。”
葉限嘴一憋裝出一副委屈樣子道:“中梁你聽聽,這是伙計和老板說的話?”
一段小插曲就此過去,召南繼續將自己調查的結果。
“死去的那個jv,小桃紅,是兩個月前來芙蓉巷租房子的,執照上寫著藝名小桃紅,還有籍貫,最初在哪個地方下海賣身的,我按照執照上的地址去調查,結果發現,哪個小桃紅已經在去年楊梅瘡發作死了,這執照是真的,執照上的照片卻是后來貼上去的。那記者到沒有什么特別,在滬江晚報工作多年,算是有點成績的記者,性格比較倔,還特別喜歡揭露社會陰暗面的那種。”
“小桃紅是假的,那么小武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小桃紅那天就是故意和他發生爭吵,叫人瞧見的。”
葉限分析道。
“小武只是個警察,不會有人對他下這般苦心,那就是針對背后的安局長了?”
霍中梁眉頭緊皺,開始考慮滬城的政治格局。
“那也未必。”
召南語氣忽然輕快起來,就聽他繼續說道:“小武的背后不止有安局長,還有武當山的掌門一系。”他笑瞇瞇地看著霍中梁,“掌門大弟子在江湖很有聲望,據說武功高強,還生的一副好相貌,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小武,和他是同門師兄弟,關系也是極好,小武到了滬城警察局后,很照顧城中的武當俗家弟子,這滬城也一躍成為武當在華東的重要聯絡站,可是從去年開始,武當就備受流言困擾,開始有傳聞什么長生不老的藥物秘訣的,各門派和政治勢力都虎視眈眈,幸好那掌門弟子本事很大,都努力化解了。這次的事,也許針對的不僅僅是安局長。霍處長,你可知道那掌門……”
“召南,前面鋪子好像有動靜,你去看看。”葉限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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