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魂是不會要吃喝的,半個鬼都不會。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人不是鬼也不是魂魄。
葉限伸手去抓那人的胳膊,那人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少廢話。”葉限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力掐了一下,那人叫道:"啊,疼啊。”
竟然還有知覺!還有一點體溫!
葉限覺得奇怪:“你不是鬼啊,怎么你走在外面都沒人能看到?”
“我白天沒法出來,陽光下渾身都要燒起來,就是想和人搭話,一拉別人也是渾身就要冒火。晚上出來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漫無目的四處走,我能看到外面的那些孤魂野鬼,他們也看到了我,他們也覺得我就是鬼,因為我不吃不喝也感覺不到餓,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什么都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你講講自己是怎么變成這個狀態的。”
那人晃了晃腦袋,想想說:“我叫方慶陽,是滬江晚報的記者。”
“等等,你是滬江晚報的?”召南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問,“這個人,你認得嗎?”
照片上是一個躺在地上的男子,正是滬江晚報那個遇害記者的遇害現場照。
“認識啊,老陳,是我的前輩,為人最認真有正義感貴,做過很多揭露社會陰暗的事情。他這是怎么了?死的太慘了。”那人說起死去的這個記者,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你出現這種狀況多久了?”
葉限問。
”多久?我記不得了,我變成這樣腦子就有點壞掉了。白天不敢露面,找個陰暗的角落蹲著,晚上出來,時間界限也不分明。”那人仔細回憶道。
“出事前你都走了什么事呢?”
召南眉頭深鎖,他也是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
一個人并不是鬼,為什么別人會看不到他?
“我想起來了,是去采訪過龐太太的沙龍,那個龐太太很健談,拉著我不放,講了一大堆的東西,那段時間她的沙龍出了點問題,有人死了。他這個人有點……花癡,還給我下藥,幸好我運氣,最后一刻保住了我的貞操。”
葉限捂著嘴巴,忍住笑,召南則說:“你確定沒有和她發生點什么?”
“沒有,絕對沒有。”方慶陽頭搖的像波浪鼓,“其實那藥并不是特別重,我被她扶上樓,躺到床上很快就醒過來,她本想脫我的衣服,彼時我雖然醒來卻沒有多大氣力,她那時要是想侵犯我,一定能得手的。我當時擔心的不得了,結果忽然聽著樓下傳來店小二的聲音,說有人找。龐太太急匆匆的下樓,我被捆綁的很結實,動也不能動,就抬頭看床周圍的天花板,小零碎,哦,那個房間整體都是粉紅色的嬌嫩顏色。只有床頭柜上立著一個古樸的花瓶,那花瓶也很奇怪,看著看著就有點頭疼。我越想越害怕,趁龐太太沒回來,掙脫開繩索,順著二樓窗戶就逃走了。”
“原來你也見到了那個花瓶!
葉限看向召南:“天亮你就去滬江晚報打聽一下,看看方慶陽長得是什么樣子的。”
那方慶陽愣住:“啊?我不是就坐在你地面嗎?”
“坐在我對面的是真正的你,另一個你,很可能還在滬江晚報上班,所有人都以為那才是真正的你。”
“什么意思,你把我繞胡涂了。”方慶眼現在一腦門子的官司。
“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我說的可能啊,你被人社會性抹殺了。一個和你一樣一樣的影繼承了你的一切,真正的本主卻只能顛沛流離。”!-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