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當即就說:“來,我給你唱一段。”
他說著就半瞇著眼睛,搖頭晃腦唱了起來:“王二姐坐北樓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沒回頭,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飯,兩天喝不下一碗粥,半碗飯一碗粥,瘦得二姐皮包骨頭,這胳膊上的鐲子都戴不了
滿把戒指打出溜哇,頭不梳臉不洗呦,小脖頸不洗好象大車的軸哇哎哎咳呀……“唱的來勁還捏了蘭花指,轉身看到縈縈目瞪口呆,以為似乎被自己敞亮的嗓子給鎮住了,笑瞇瞇地沖小白狐拋了個媚眼,小白狐縈縈本來已經吃驚的坐不住了,一見他擠眉弄眼,嚇得差點滑到地上,為了禮貌,她只能象征性地拍了幾下巴掌,言不由衷地說:“好,唱的真好。”
陳飛揚下巴一揚,更是得意,將長白山的方言也帶出來了:“這不算啥,俺們那嘎達半大狐貍小子都會唱幾句,俺們偷雞……”
縈縈急忙問:“偷雞,你偷雞?”
陳飛揚急忙搖頭:“沒有,咱們可是仙家,不干這掉價的事,再說就咱這道行……”說著他拍拍自己瘦弱的小胸脯,“咱這身體杠杠地,哪需要偷雞啊,哈哈。”
縈縈盯著他,忽然問:“山下誰家那姑娘洗澡好看嗎?”
“好看啊,你咋知道呢?”
陳飛揚脫口而出,說完了急忙捂住嘴,看縈縈一臉你不要狡辯的表情,急忙補充道:“那啥,那好看咱也不能看啊,咱是誰啊,仙家啊那看也得是看狐貍精洗澡,不能看那……”
陳飛揚話沒說完,對面小白狐縈縈已經站起身了,陳飛揚急忙去抓她胳膊:“大家都是狐貍,你就別裝人家大姑娘了,狐貍精還不知道狐貍精嗎?哪個不生那勾三搭四的心,俺和你說啊,大妹子,俺這一年就遇到幾個不正經的狐貍精,可俺都守身如玉,就差點守宮砂了。”縈縈畢竟年紀小,聽他這么一說,八卦的心又躍躍欲試,便盯著陳飛揚,想聽他講故事呢,可是嘴里還是不讓份:“哼,誰愛聽你那些破事,一定不是啥好的。”
陳飛揚為了挽回美女狐貍心,便拉著縈縈給她講闊耳狐的故事。
講了一個故事,又講一個藏狐和人搞對象的故事,縈縈聽的入迷了,這時天色已晚,倆人這才發現周圍的狐貍都不見了。
“他們去哪啦?”
“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可能都進洞房去了吧,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陳飛揚笑的非常猥瑣。
“呸,你這一腦子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就不能說點正經的。”
“俺咋啦,俺咋啦,俺不正經?我看你聽得可挺正經的!”
陳飛揚見自己徹底暴露了,索性也不遮著掩著,回復了自己的本色。
“好男不和女斗你不知道嗎?”縈縈反問。
陳飛揚敢要開口,忽然就聽著身后傳來細若游絲的哭聲。
縈縈到底是女孩子,嚇得喊道哎呀鬼呀一聲就抱住陳飛揚。
陳飛揚很享受這溫香軟玉滿懷的滋味,輕輕拍著縈縈的后背說:“沒事,沒事,哪有鬼啊,你聽錯了。”
“她沒聽錯,我就是鬼。”忽然從他左肩膀處傳來一個聲音。
陳飛揚側臉一看:“哎呀,鬼呀!”
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