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心道真是小姑奶奶,這么大脾氣!咱們做狐貍精的,哪個大白天就干這個,想做點壞事你得等晚上月黑風高夜啊。
他暗自叫苦,又怕縈縈吃虧,誰知道這謝家養沒養大狼狗,嗯,要是內有惡犬,自己……自己就拽著縈縈趕緊跑,想到這,他也嗖地跳了進去。
老頭目瞪口呆:“江洋大盜!”
“謝嘉嘉,出來。”縈縈已經一把推開看門老頭,沖向后面的三層小樓。
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喝道:“報警,叫警察,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跑來大呼小叫?給我轟出去。”
老頭為難地說:“小姐,小姐,少爺真不在這。”
“你家少爺在哪?”
陳飛揚問。
“少爺真不在這,少爺一直住在老太太那邊,不在這住,你們快走。”
“和他們費什么話。”
女人已經走下來,盯著縈縈和陳飛揚問:“你們怎么進來的?”
“跳進來。”陳飛揚指指墻頭同時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那女人的氣焰頓時消了很多,她是聰明人,看到這倆人悄無聲息地就跳進來,這是飛檐走壁啊,家里現在就一個老傭人和一個看門的,哪敢繼續激怒他們,若是江洋大盜,自己呼救都來不及,便立馬臉色緩和下來問:“有事好商量,咱們都不認識,你們找上門是為什么?”
“我們接受了謝嘉嘉的委托,要送他的骨植回來。”陳飛揚一本正經地說。
女人臉色大變:“嘉嘉,嘉嘉的尸……”
她忽然停住了,縈縈問:“你知道謝嘉嘉死了,對不對?馬小寶和謝嘉嘉長得一點都不像,你什么都知道的,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謝嘉嘉?”
女人搖頭:“小姐,我們謝家和你無冤無仇的,紅口白牙可不好詛咒人,我們家嘉嘉好好的呢,你們怕是上當了,被江湖騙子給騙了吧?現在拆白黨可什么事都做。”
“謝嘉嘉躺在河里,他說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裝進麻袋,外面還拴著大石頭,沉到河里,后來麻袋腐爛了,他的尸骨也漸漸被淤泥掩埋,他走不出那條河,不想一直被泡在水里,謝太太,你不心疼嗎。”縈縈輕聲問,想到謝嘉嘉,她眼圈紅了。
“真是胡說八道,我們家少爺在老太太那呢,小少爺好好的,你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老媽子走出來說道。
謝太太指著大門:“你們不要說瘋話了,我……我就當什么都沒聽到,你們請便吧。”
縈縈盯著謝太太:“你是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你忍心讓那孩子就那么泡著?他說他冷,他說他不想泡著,謝太太,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謝太太閉上眼睛,老傭人扶著她胳膊說:“太太,進去吧,這就是兩個瘋子,打出去就是。”
陳飛揚忽然走到謝太太跟前,一把將老傭人拉開,迅速在謝太太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后就拉著縈縈說:“走,咱們走。”
縈縈氣呼呼地走了一陣,站住問:“喂,你和那女人說什么?”
“你猜!”
縈縈心情不好,轉身就走,陳飛揚緊跑幾步攔住她說:“看看,這嘴巴撅那么高能拴牛了。我剛才和她說馬小寶的親媽失蹤了,然后叫她有事可以來未寒時找我。”
“哼,這女人,我可不信她會傷心,也許,也許謝嘉嘉是撿來的。”
“那老頭說謝嘉嘉一直在老太太那,看來是要直接找謝嘉嘉了解下情況了。”
“什么謝嘉嘉,馬小寶馬小寶,他就是馬小寶!”
縈縈氣惱地跺跺腳。
“好好,馬小寶,馬小寶,你說是誰就是誰。”陳飛揚舉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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