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墩子起來。女青年們都穿好衣服起來了。外面的動靜也原來越明顯,王小紅哭著問:“咋辦,咋辦啊,誰能想個法子?”
誰能想啥法子?這時代的人都非常單純,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個穩定工作,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啥樣,說白了是單純,其實是“傻。”比喝多了起不來炕的墩子都傻。
且不說這女青年們穿好衣服,傻乎乎地躲在房間,單說那三個人醉醺醺地起來,直奔別的宿舍,先是一頓亂砍,那些男青年睡的正香,哪里能想到還有這樣的飛來橫禍,頭上挨了刀子,疼的急忙伸手去抱著腦袋,沒等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地上骨碌碌掉了好些手指頭。韓大海砍的來勁,還笑著說:“唉呀媽呀,這咋和胡蘿卜一樣,嘎嘣嘎嘣的。”
把男青年都砍完了,于洪波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女宿舍,皺著眉頭說:“走,先把那兩家干掉。”
他們先奔向劉家,劉家就兩間房,外間做飯,里面一個大炕,睡著老父親,劉大哥,媳婦和兩歲的兒子。
因為家里窮,也因為這年代一直在宣傳路不拾遺,劉家屋門都沒鎖,三個人伸手一推就開了,進去直奔里屋,對著睡覺的人就一頓亂砍。一家四口人,哼都沒哼就被人砍死了。
看完了楊軍說:“好像還有個小崽子,也給砍死了。”
于洪波繃著臉說:“死了就死了,反正人活著總是要死的。”
說話間已經走到王家。王家的門關的嚴一些,大門從里面插著,推了推根本推不開。只有從木頭帳子上跳下去,黑燈瞎火的,上面木頭刺又多,韓大海跳下去的時候被刮了褲子,撕拉一聲,接著楊軍剛落地,汪汪汪,拴在院子里的狗開始沒命的叫。
王家兒子睡的正香,忽然被狗叫聲驚醒,急忙推推媳婦說:“這黑天半夜狗叫成這樣,怕是有大牲口進來了,我去看看。”
媳婦迷迷糊糊點點頭。王家兒子套上衣服走到外屋地,他爹從隔壁出來了:“你別去了,我去。”
王家兒子點點頭,這時里屋大炕上,他奶奶喊:“我要喝水。”
王家兒子去水缸看一眼,發現里面沒有水了,他家井在外面,都是一桶桶往屋子里拎水的。王家兒子就拎著桶子要出去打水。他媳婦心疼男人,想著桌上還有半茶缸子水,起來端著就去給老太太喝,還心有不甘,偷偷對著里面吐口吐沫:老不死的,大半夜要喝水,真能作妖。
孫媳婦剛進去,就聽著院子里一聲慘叫,接著狗叫聲也戛然而止。
這慘叫聲太嚇人,王家兒子嚇壞了,轉身要去拎菜刀,哐當一聲門被踹開,三個黑影惡狠狠地撲過來。王家兒子手里正拎著鐵桶,情急之下揮動著鐵桶打向那黑影,聽著什么東西砍在鐵皮上的聲音,王家兒子知道這是來了亡命徒,里屋有媳婦,有他媽和奶奶,現在爹怕是出了事,他咬牙拼命也得護著親人,于是他輪著鐵桶,不要命的劃拉一圈。
這三個人本來有點心虛,只想著趁夜色把人都干掉就是,這會見王家兒子拿出拼命的架勢,于洪波有點著急,吩咐道:“我去干掉里屋的。”
說著兩步就竄香里屋,孫媳婦手里端著茶缸子,直接就扔出去,接著看炕上還有枕頭,也往外扔。
于洪波冷笑:“沒用,你家男人都死了,我本來不想殺女人,不過今天這事是沒法了,斬草要除根。”